金肆帶著贏蔭蔓在漢地。
每年贏蔭蔓都要出來走動一兩次。
山中雖然幽靜,無人打擾。
可是也挺無聊的。
雖說現在還未天下太平。
依舊是連年大戰。
可是漢地這裏的百姓已經基本恢複生機。
已經有了新朝的氣象。
他們剛剛從楚地過來。
相較於漢地這邊,楚地那邊依然混亂。
西楚雖然在兵力上遠勝漢地。
可是那是以透支楚地百姓為代價的。
現在西楚還沒有建立起一個完整的政治體係。
依然是軍閥式的統治方式占領地。
有什麼需要,找百姓要,很簡單,很不過腦子的操作方式。
而以劉邦為首的勢力,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軍閥,而是政治集團。
劉邦懂得怎麼恢複生產力,怎麼更有效的利用占領地的百姓與土地。
就在金肆在街上閑逛之際。
金肆突然遇到個老熟人,崔子文。
崔子文也楞了一下,看著金肆非常驚訝。
“金肆!?”
“喲,老崔,你好啊。”
崔子文的臉當即黑了:“金肆,你還有臉見我!”
崔子文的火氣瞬間上來了。
贏蔭蔓有些緊張,看崔子文的樣子,似乎是金肆的仇家。
“怎麼了怎麼了?我對你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你再仔細想想,沒有嗎?”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很多,關鍵你說的是哪件事?”
“你當初說我時日無多,讓我去完成遺願,可是十年時間過去了,老頭子我還沒死。”
“哎,你說這事啊。”金肆的臉色嚴肅起來。
“現在你給我解釋清楚。”
不怪崔子文這麼憤怒,實在是那幾年崔子文天天都是提心吊膽。
就怕自己什麼時候突然暴斃了。
可是左等右等,十年的時間都過去了。
就是等不來死亡。
是個人都畏懼死亡。
即便是崔子文也不例外。
特別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
那種恐懼感是無法言喻的。
每天都在恐懼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沒有什麼比這種更讓人惶恐。
崔子文這一兩年終於意識到。
自己被金肆耍了,自己短時間內是死不了。
崔子文對金肆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大。
“好吧,我就告訴你真相。”金肆嚴肅的看著崔子文:“其實,你的猜測是對的,我就是故意耍你的。”
“我殺了你……”崔子文氣急敗壞,也不顧這裏是人來人往的大街,直接就想發動法術恁死金肆。
金肆直接攬著崔子文的肩膀:“別這樣,我們好歹也算是久別重逢,再說了,你嫂子在這裏,給點麵子,請我吃頓飯,這事就算了。”
崔子文看向贏蔭蔓,有些驚訝:“這位是……你的妻子?”
“是啊,怎麼樣,我媳婦漂亮吧。”
“蔭蔓,拜見先生。”
“莫要多禮,弟妹勿怪,我與金肆雖是舊識,不過此人心性極其惡劣,我一時氣憤。”
“是嫂子,不是弟妹,我年紀比你大。”
崔子文在城內有一座宅邸,他將金肆與贏蔭蔓帶到府中。
金肆有些意外:“老崔,你這些年都幹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居然攢下這偌大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