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肆翻了翻白眼:“張道友,你之前可是親手殺了幾千秦兵,為反秦事業做出了傑出貢獻,這時候還關心嬴政死活?”
“我殺那秦兵無礙全局,大秦也不會因這幾千人而崩,可是嬴政卻不一樣,不管他過去手段如何殘暴,可是他現在確實是天下共主,如今天下也再沒有各國的紛爭。”
“你這不是扯淡麼?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聽說過這句話嗎?”
張正一仔細品位這句話,這句話確實發人深省。
可是絕壁不會是眼前這人能說的出來的。
雖然張正一和金肆接觸的不多,卻已經從其言行舉止中大致了解了金肆的秉性。
“話雖如此,可是嬴政若是死了,天下必定再次動蕩,嬴政雖然殘暴不仁,可是卻也比七國齊聚之時好。”
當年七國的時候有多亂?
作為一個過來人,都很清楚那段曆史。
嬴政再殘暴又能殺的了多少人?
“要不你去通風報信吧。”金肆不以為然的說道。
張正一翻了翻白眼:“我又不傻。”
他剛殺完秦軍,再調頭去給嬴政通風報信。
你說嬴政砍不砍死他。
張正一雖然一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表情。
可是真讓他舍命去給嬴政這個暴君通風報信,那他也沒有那麼高尚。
“金道友,你說此番嬴政凶多吉少,既是說嬴政必死無疑?”
“凶多吉少和必死無疑是兩個概念吧?你語文課怎麼上的?”
“那依金道友的意思,嬴政死不了?”
“我淦,老子不想和你說話了。”金肆覺得張正一的智商不夠,指著旁邊的店小二:“你問問他們,看看他們聽懂了沒。”
此刻的兩個店小二隻覺得頭大,感覺要爆炸了。
自己聽到了什麼?他們在談什麼?
此刻他們隻想去死好嗎。
你們要討論秦皇的生死,請找個沒人的角落好嗎。
你們就當著我們的麵討論這些,到底是幾個意思?
“兩位,小人是耳聾,聽不見你們說什麼,告罪。”
“別看我……我是啞巴。”
兩個店小二表示,他們現在在公然裝死。
金肆和張正一都不在乎他們告不告密。
這年頭,告密者自己先要受三刑,拔舌、摑臉和剃發。
而如果拿不出證據,特別還是事關皇家的秘密,那就不是三刑,而是斷頭台。
所以他們也懶得去告密揭發。
“罷了,這天下事,終歸與我無關。”張正一搖了搖頭:“不過金道友,你奪我秘法,卻是有些多此一舉,道友修為驚世駭俗,根本就不用再學在下的旁門左道,而且我那法術凶險無常,稍加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誰旁門左道了?誰旁門左道了?你罵誰呢?”
“啊?金道友……你是不是聽錯了?我說的是我……我旁門左道。”
“我不許你這樣汙蔑自己,我看你的法術很光明正大,我在你的法術裏感受到了浩然正氣。”
“光明正大?浩然正氣?”
張正一忍不住翻起白眼,自己那法術歹毒陰狠,哪裏光明正大,哪裏浩然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