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人身體不便,就不行禮了。”金肆頭也沒回,拿起一粒葡萄就往嘴裏丟。
嬴政身邊的太監當即就要怒斥金肆無禮。
“退下。”
太監訕訕退下,嬴政坐到旁邊的躺椅上。
“陛下,夜深了也不休息?早睡早起身體好,你聽說過這句話嗎?”
“趙高也說過同樣的話。”嬴政發現,金肆有時候說的話和趙高很像。
“我和他是老鄉。”金肆說道。
“嗯?難怪,朕總覺得你們很像。”
“陛下早點休息去吧。”
“你知道晚睡對身體不好,為什麼你還在這裏野釣?”
“我這不是在野釣,我在睡覺,結果陛下你來了,你不但自己不好好休息,還要影響到我的休息。”
旁邊的太監都覺得金肆死定了。
可是看嬴政的神色,似乎完全沒有生氣。
“朕讓你多來宮內與朕說說話,為何不來?”
“陛下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小人怕是打擾陛下,耽誤國政。”
嬴政看著金肆,又想起那日,金肆那種嫌棄的嘴臉眼神。
“有時候朕挺羨慕的,比朕自由的多。”
金肆看了眼嬴政,然後撇了撇嘴:“我過去也遇到過一個富豪,他到我家作客,然後與我說,雖然他家裏錦衣玉食,雖然他家裏妻妾成群,雖然他家裏家財萬貫,雖然他家裏德高望重,可是他羨慕我無拘無束,而他有一大家子要養,然後我就把他打死了。”
“……”嬴政。
嬴政覺得自己可能有受虐傾向。
明明這貨就是個討厭的,讓人覺得想打他一頓的家夥。
可是自己卻又自己送上門給他。
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讓嬴政非常不爽。
“朕這次來,是想問問你,你可有辦法治好我兒胡亥的傷?”
“陛下,小人整日被關在這裏,如何知曉外麵的事情?胡亥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他被歹人所傷,如今傷勢嚴重,雖然人已經清醒了,可是卻是渾渾噩噩。”
“陛下,人既然清醒了,那多半是沒多大事,至於心智上的問題,小人並不擅長。”
嬴政歎了口氣,他很寵愛胡亥,甚至想過將皇位傳給胡亥。
可是如今胡亥遇襲,如果是其他的傷勢倒也罷了。
偏偏是下體被切,他也徹底的絕了這個想法。
當然了,即便胡亥完好無損。
嬴政大致上也不會將皇位給胡亥。
畢竟知子莫若父,嬴政寵愛胡亥是一回事。
可是他也知道胡亥是什麼為人性格。
所以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腦海中閃過。
從來沒有真的做過這樣的決定。
“你覺得人是否真的能夠長生?”
“陛下自己也是習武之人,武功蓋世,當能感覺的到人有力竭之時,即便是陛下所修達到天人之境,也不可能能夠打破生死劫。”
“你知道朕修的是何種武功?”
“不就是渾天寶鑒,這是秘密嗎?”
“天下知道朕所修煉武功之人不超過三人。”嬴政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金肆:“而朕知道,那三人絕對不會泄密。”
金肆感覺自己話說太多了。
“所以,你到底是如何知曉朕所修的是渾天寶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