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背我!”

“不過你要是在我每走十步的時候親我一下,我就會超有力量,背著你飛起來都有可能。”

“滾!”

“齊嘉慕你說清楚,這底下為什麼會有第三個出口?”小兩口正*,嶽霽風出言掃興。

“老子怎麼知道?等我們逃出去,你他媽問你爸去。”齊嘉慕惡聲惡氣的回了一句,背著嶽悅緊緊盯著腳下,還要分神聽著周圍的動靜,好不容易忙裏偷閑跟嶽悅說逗兩句,這個混蛋還要來插一嘴,誰有時間理睬他。

由於齊嘉慕之前已經炸了基地的主控室,現在整個基地都是黑暗一片,越往下麵視線就越不清楚。阿渣生怕弄丟了嶽霽風,緊緊拽著他,恨不得飛起來。等他們走完最後一級台階時,嶽霽風渾身都在疼,他這一路下來,都是跌跌撞撞的。

“好了,我們到了。”齊嘉慕蹲下、身將嶽悅放下來,從懷裏掏出一根十厘米長的棍狀物,扭了扭,亮了,將其交給嶽悅手中,“拿著這個。”然後彎腰在一對廢棄的木頭箱子裏扒拉著什麼。

嶽悅趁機打量了一下這裏,是一處很開闊的空間,牆壁是很陳舊甚至生鏽的鋼鐵,地麵上堆積著許多廢棄的木箱和機器零件,完全看不出來這裏是用來做什麼的。不遠處有一道小門,緊緊地關閉著。

“嶽盛海竟然在這種地方留著另外的出口,他打什麼主意呢?”嶽悅百思不得其解。

“能有什麼主意?還不是以防萬一。”齊嘉慕從一大堆木箱子裏翻出其中一個,用一根鐵棍將其撬開,從裏麵拿出幾套銀色的衣服,“兩星合並之際,休眠於異空間的人類會產生異變,這種事情不僅瞞著星際聯盟,甚至還私設基地悄悄經行疫苗研究,企圖日後利用其取得新星球的總統之位……被發現的話,這可是死罪。他在這裏預留一個出口,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防止陰謀敗露的那一天,自己能安然逃走。”

齊嘉慕一番話說得無所謂,但是聽在嶽霽風耳朵裏就很不是滋味了。他知道父親野心勃勃,行事謹慎精密,也知道他做事冷酷無情,手段殘忍,隻是萬萬想不到,預留隱秘出逃路線的事情,竟然連他都沒有告知。

嶽霽風不禁在心裏自問,他到底是不是嶽家的人?是不是他嶽盛海的親兒子?還是跟嶽悅一樣,根本就不是他親生的,隻不過是他為了什麼目的而找人上了他媽,生下的野種而已……

“嶽悅,阿渣,快過來換上,我們要從這裏出去,外麵我已經備好了一艘戰艦。”齊嘉慕將太空服丟給阿渣,嫌棄嶽悅解襯衣扣子的動作太慢,嘖了一聲,伸手幫他。

阿渣解開腰上的鍋和炒勺,開始換衣服。

齊嘉慕一貫粗魯,現在形勢緊迫,他隻解了一顆扣子就失去耐性,索性一把扯開了嶽悅的襯衫,刹那間,嶽悅蒼白的胸膛就暴露在他眼前,在兩點櫻紅的點綴下,格外紮眼。

嶽悅沒想到齊嘉慕這麼粗魯,驚愕又責怪,“你就不能斯文點嗎?”

可是齊嘉慕卻沒出聲反駁,隻是地盯著嶽悅的胸膛,嶽悅甚至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

嶽悅突然意識到齊嘉慕在看什麼,頓時哭笑不得,臉上微微發熱,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太空服,邊穿邊低聲罵:“看什麼?回去還讓你看個夠!”

齊嘉慕不好意思地笑笑,“說的也是,回家以後我想幹嘛幹嘛?”說著也開始換衣服。

換完衣服,嶽悅從舊衣服的褲子裏拿出小算盤和小賬本,塞進太空服寬寬的腰帶荷包內。阿渣也將他的鍋和炒勺重新掛在腰上。

齊嘉慕走回箱子堆裏,從另一口箱子裏拿出幾件武器帶在身上,而後走到小門邊上,正要開門,想起了什麼一樣轉回身,“嶽悅,孩子呢?”

嶽悅指指自己的脖子,“在小錢包裏。”

齊嘉慕鬆了一口氣。

“喂,你們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該放了我吧。”嶽霽風坐在地上,反綁雙手,低垂著視線,聲音中透出幾絲空茫。

嶽悅和齊嘉慕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憐憫。

齊嘉慕轉動門上的鎖輪,淡淡地說:“估計那幫蠢蛋很快會找到這裏來,他們來了自然會救你的。”

說著,門開了。

有風猛地灌進來,嶽悅被吹得眯起眼,齊嘉慕站在門口,整個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一動不動。

“齊嘉慕,走啊!”嶽悅在後麵推了一下齊嘉慕,“還發什麼愣呢?”

然而齊嘉慕還是沒動,嶽悅奇怪,踮起腳尖,從他肩膀上望出去——

隻見幽暗的空間裏,狹窄的小門之外,無數飛行器停在空中,密密麻麻身著太空戰鬥服的士兵們穩穩地浮在半空,手持槍械瞄準著他們……

而嶽盛海就站在士兵中間,金色的鎧甲戰服尤為顯眼。

“比我估計的時間早了一點點,不過也無所謂,早一點解決你,我也早點安心專注實驗。你說對不對?齊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