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悅麵無表情,不說話。
“你不會生氣吧?”看他這種表情,齊嘉瑞有點摸不準他在想什麼,不由得替自己的弟弟擔心,“嘉慕他都是為了你店裏的生意著想,可不是拿你開玩笑。”
“我知道。”嶽悅的表情還是沒有舒展,他微微蹙著眉頭,將手裏的證書和旅遊券都轉交給田永林,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齊嘉瑞,“今天的比賽謝謝大哥。”
齊嘉瑞不放心地說:“不用謝我,你該不會真生氣了吧,嘉慕他就是……”
“我理解。”終於露出一點笑意,嶽悅點點頭,“他隻是不想讓我知道,他怕欠我人情。”
別扭的男人!
卻有著別扭的溫柔。
“哎,他不是怕欠你什麼,他是覺得這不過是件小事情,沒必要說出來。”
看看其他正在收拾裝備的參賽者,田永林已經他們的工具整理收拾得差不多了,嶽悅衝林家瑞感激地一笑,說,“我明白的,我不會生氣,他幫了我這麼多,我感激他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我就怕你跟他一樣喜歡鬧別扭。”
嶽悅翻個白眼,“他能跟我比嗎?我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會掩飾自己,他就會裝逼,討厭死了。”頓了頓,展開笑容,“對了,我今天贏了比賽,大哥你帶林炎過來我們家裏吃飯吧,我下廚,讓你們知道,什麼才叫人間美味。”
“好啊!”齊嘉瑞來了興趣,“剛剛看評委們試吃我就已經忍不住要流口水,去你家我一定要吃個夠,尤其是最後那道火腿肉。”
收拾完,嶽悅剛要走,許老板一副來者不善、有話要說的樣子攔在他麵前。
“嶽老板,恭喜你。”許老板依然掛著得體的微笑,儒雅而又風度。他身後跟著今天參賽的廚師,正手足無措地站著,似乎對他充滿了懼怕。
嶽悅雙眼微眯,瞬間後笑起來,“許老板,客套話我們就不必說了吧,所謂願賭服輸,你今天輸給我了,是什麼後果你自己明白。”
其實嶽悅也沒想贏了之後當真就趕人家滾蛋,隻是調戲調戲這個偽君子還是不過分的。
“嗬嗬……”許老板推推眼鏡,溫和地笑了幾聲,扭頭看看身後的廚子,漫不經心地說:“可是跟你有口頭約定的是他,我本人可什麼都沒答應啊。”
“……”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廚子,平時仗著廚藝好、在客人中間吃得開,就翹著尾巴得意,甚至在外麵自稱是聚鮮樓的老板。”許老板輕蔑地哼了一聲,鏡片後麵的雙眼充滿冷意,“嶽老板,這個人已經不是我聚鮮樓的人了,你要他兌現跟你的賭約,你盡管可以找他,我就不奉陪了。”
“這麼說你是想賴賬了?”
“嶽老板,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許老板指指臉色發白的廚子,淡淡地說:“跟你有賭約的是他,不是我。”
“姓許的你……”
嶽悅一生氣,這姓許的竟然公然賴賬,不能讓他這麼走掉,但是就在他追趕上去時,突然襲來一陣眩暈,眼前的人和景物以一種扭曲的形態瞬間模糊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