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場上,身穿10號球衣的白色人影,手裏抱著足球,出現在了陸源麵前。
白色人影沒有五官,隻是有著人形的輪廓,卻並不能分辨出長什麼樣子。
“阿白,你來啦?”
被陸源稱作阿白的白色人影並沒有理會,而是把手裏的球丟到了腳下,伸出食指勾了勾手,似乎是在示意陸源去搶他的球。
陸源稍微伸展了下身子,活動活動關節,埋頭便朝著阿白衝過去。
隻見阿白從容應對,連續的變向擺脫,動作一氣嗬成,十分漂亮,讓上搶的陸源根本接觸不到球。
軟的不成,那就隻能來硬的。陸源索性用身體直接頂上去,試圖用身體擠開對方,沒想到身子剛往上靠,就仿佛撞在牆了一般,被死死的擋在身後。
“我去我不玩了,下次再玩吧”
十幾個回合下來,陸源已經氣喘籲籲了,有些氣急敗壞了。
阿白見陸源不再上搶,主動蹚著球朝陸源攻過來。
“妖王”陸源這個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可不是一個任由人欺負不還手的乖乖仔。
盡管表麵上沒有任何反應,但腦子裏一直在盤算著怎樣才能搶到皮球。
一番思考過後,陸源得到了結論,那便是先不伸腿上搶,等待時機,始終保持著行進間與持球人的距離,不給對方靠住自己背身護球的機會。
連續的後退終於讓陸源等到了時機,猛地伸出左腳嚐試去捅球。阿白見陸源伸腿來檔,本能的往左側蹚了一步。
“等的就是這個~”
陸源借著剛才伸腿的勢頭,猛地往地麵一踩,形成了一個二次加速飛身而上。
在即將觸碰到皮球之際,阿白猛地一個加速,輕鬆的過掉了陸源的滑鏟。
“哎呦~我去。”
今天早上陸源又是在地板上醒來的。
“ememem”
“喂~”
“喂你個頭,別告訴我你還沒起來?你忘了我約你幹嘛嗎?我在你樓下了,趕緊給我滾下來嘟嘟嘟嘟”
伴隨著電話那頭的一陣咆哮,頭腦昏沉的陸源頓時清醒過來,解除了地板的封印,猛地爬起來穿上風衣和鞋子,飛奔下了樓。
紅色奔馳車上,麵容姣好的女子神色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時不時的伸手看著手表。
“昨晚又做夢了?”
看到陸源蓬頭垢麵一臉倦容,女子問道。
“嗯,又被血虐了。”
陸源打著哈欠,無奈的回應道。
自從賦閑在家後,陸源幾乎每天都能夢到阿白與他踢球,然後第二天醒來,一定都是筋疲力盡全身酸痛。
“先說好,今天這家你要是再看不上,老娘我就不養你了,自生自滅吧。”
女子說罷,伸手從後座拿出了麵包與牛奶,直接丟給陸源,隨即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陸源不敢答話,隻是嘿嘿一笑。
女子名叫陳曉蓉,原本是家境優渥的土豪大小姐。5年前陸源執教銀狐隊的時候,鬼使神差的迷上了這個男人,主動要求調到陸源身邊,擔任他的助理,照顧著陸源的生活起居。
兩年前銀狐隊解散之後,陳曉蓉沒有回到集團工作,而是選擇繼續照顧著陸源,成為了陸源的經紀人。
回憶起當年,將星崛起,“妖王”陸源橫空出世,鋒芒畢露。
3年的時間,帶著銀狐隊一路從中甲殺到中超,連續拿下中甲、中超、足協杯、超級杯的大滿貫,以30歲的年紀完成了中超霸業,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冠軍主帥,一時間風光無兩。
曾經有多風光,失敗後就有多痛。
正當所有人都覺得中國足球要誕生新秩序時,噩耗接連而至。
從一開始的主力罷訓出走、到隊員遭遇連續傷病、中超失冠、再到最後老板撤資,經營多年的心血被解散…連續的打擊讓陸源意誌消沉,終日與酒為伴。
本來想著慢慢的就可以走出陰影,沒想到這貨一頹就是兩年。可把陳曉蓉急壞了,在做了一係列思想工作無果之後,陳曉蓉放出了殺招。
“我媽說了,你一直沒工作,跟著你沒啥前途,準備讓我回公司上班了哦。”
“最近還有邀約的球隊嗎,我想複出。”
“咦?”
本以為陸源這次依舊會選擇繼續裝死,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就同意了。
“看來我在這塊木頭心裏,還是挺重要的嘛。”陳曉蓉心裏想著,笑靨如花。
陸源不太懂陳曉蓉心情大好的原因,甚至沒聽清剛才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