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中國長沙。
夜幕的降臨很快讓一個城市喧囂起來,霓虹、燈光、招牌爭相鬥豔,包括工作了一天的人群,也活躍了起來。整個夜的生活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安靜,在地球的某一個角落那麼不和諧的流淌著跳動的音符。包括年輕的小夥兒,漂亮的MM,也都在街頭晃動著或孤單,或親密的影子,正如月亮皎潔的掛在空中一般,連吳剛也下了狠勁,加足馬力的砍起那顆似乎形單影隻的桂樹,一些老人好似也年輕了許多,相互依靠著仰望星空,看著漫天的繁星,驚喜的搜索著那天空可能劃過的流星。
吳昊大聲的叫著:“小菲,小菲”。可是那刺耳的汽笛告訴吳昊,一切都不可能了。因為剛開走那輛列車載著小菲,載著他們曾經有過的很多的美好的回憶,迅速的想北方駛去。
火車站的人群很亂,大家或拖著行李,忙碌的行走著;或悠閑的聊著天兒,一起嘻嘻哈哈;或深情的望著遠去的背影,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天空很陰霾,看起來快要下雨了,吳昊無力的蹲了下來,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混亂的記憶不知道怎麼的承受著,周圍忙碌的身影與他無關,連熱鬧的歡笑也與他沒有一點關係。他拿出一根煙,打開了火機,可是,火燃著燃著就熄滅了,不知道是風太大了,還是心裏亂的緣故,吳昊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站了起來,麻木的雙腿已經不是很利索了,幹脆坐一會兒吧!索性,就做在了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吳昊心裏很是煩躁,尤其是那一對對少男少女親昵的樣子,更讓他心情沉悶到了極點。他又點燃了火,準備點煙,可是還是熄滅了。”我就不信這個茬了”,吳昊自言自語著。拿起火機用力一打,火苗冒了出來,往煙前一湊,猛地吸了一口,終於點燃了,看著一團團煙霧從自己的嘴裏飄了出來,又慢慢的四散開來,最後沒有了蹤跡。
夜已經很深了,可是吳昊還是那樣僵硬的坐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總之,這個不眠之夜或許與小菲的離開有著莫大的關係吧!
天空還是飄起了毛毛細雨,但這點雨對於吳昊來說,一點感覺也沒有,雨點打在他的臉上,就像眼淚一樣,嗖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沒有濺起一點點水花。
旁邊的人群一個接一個的從他的旁邊經過,那麼急促的腳步,就像街道上飛奔的汽車。吳昊不知道為什麼,人總是那麼不安分,總想走著,跑著,或聊著。
這,或許就是樂趣吧!
“吳昊”,胡鬆強來了。
“何必折磨自己呢?她走了,你還是要生活吧!”一聲歎息傳了過來。
“走,去哥們那,咋們好好聊聊”。
胡鬆強拉起了吳昊,緩緩的挪動著,火車站攢動的人群與他們毫不相幹。吳昊仿佛是一具幹屍,任由胡鬆強拉著,沒有任何的反抗,也沒有任何的意識。
夜已經很深了,街道上偶爾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還告訴著吳昊,他還活著。坐在出租車上,兩個人都不說話,吳昊幹脆躺在座椅上,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眼裏露出恐懼和無助的憂傷。
路邊的燈光很柔和,可能是下雨的緣故吧,汽車經過時路麵總發出呲呲的響聲。街道上麵的行人越來越少了,僅有的幾個身影要麼是並肩,要麼是擁抱著,透過車窗看過去,吳昊的心裏就像刀割一樣,是那麼的撕裂,那麼的疼痛。
“到了,下車了!”胡鬆強拉了拉吳昊。
付了錢,吳昊就和胡鬆強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裏麵黑黑的,燈光很暗,但是勉強還能看的清楚路麵,就這麼走著走著,終於停了下來。胡鬆強敲了敲門,裏麵的人迅速打開了門,吳昊拉了進去。
“你也太沒用了,不就是失戀了嗎?有什麼好難受的,女人是什麼,走了一個再找一個不就得了嗎。”周天宇說道。;
“是的,兄弟,不要在一棵樹上麵吊死,男人怕什麼,隻要你玩,多得是女人跟你,何必呢?”平時玩的特好的大胖說道。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前輩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你怎麼也不想想,男兒誌在四方,不要這麼頹廢”,一項比較掉書袋的方瑜晉也拍拍吳昊,說著安慰的話。
吳昊看著屋子裏麵的兄弟們,沒有一點兒興奮的樣子,隻是輕輕的打了一個招呼就做了下去,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人和的關係似的。
“不要說了,我們還是讓他靜一靜,或許等他想通了,一切都好了”胡鬆強說著說著把大家支開,隻見周天宇,大胖又走到了電腦前坐下,繼續他們的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