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雲臉色被氣得通紅,他看著跪倒在地的人,發出一聲質問:“為什麼這麼做?你這樣是害了整個山寨裏的人你知道嗎?”
跪倒在地的人隻是一個勁地磕頭,嘴裏不停地說著已經後悔了。
被這麼磕頭道歉,李黑雲皮薄,根本說不出什麼更嚴厲的話,他隻能抱歉地看一眼黎煙,痛苦地倒坐在椅子上。
黎煙手指輕敲桌麵,一連串的“扣扣扣”像是心理壓迫一樣湧向那位管事,自己卻始終沒有說話。
站在黎煙旁邊的元越澤收到信號,上前一步問道:“應兄既然說把糧食拿去換錢,那麼你的錢在哪裏呢?據我所知,應兄的家裏似乎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變化呢。”
地上跪著的應管事沒有想到有人居然會為他開脫,一時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元越澤利刃一般的眼神中下意識地往上首的薑元忠那裏看一眼,雖然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勁收回目光,但還是被黎煙和元越澤捕捉到。
“怎麼?你看薑二當家,是想要把什麼罪名推到二當家的身上嗎?”黎煙義憤填膺地說道,接著她一副傻愣愣好騙的模樣看向薑元忠說道。
“薑二當家你別怕,我一定會好好處理這個人,還你清白的。”
她說完,元越澤也很快地接上話茬,繼續盤問著地上的應管事:“應兄家裏既然沒有任何錢財變動,那麼我可以懷疑你是把錢財偷偷藏起來沒有帶回家,或者說,你把這些錢給了什麼人……”
“快說,你到底和誰勾結?”黎煙迅速地接上話,默契地吼道,給他施加壓力。
地上的應管事在同時受到兩個人的壓力,一時說不出什麼話,近乎崩潰。
“是……是……”他又看了一眼薑元忠,似乎想用眼神暗示著什麼,接著正當他要說出名字時,沒有想到黎煙直接打斷他。
“看來你不想說呢……那麼我也不勉強你,現在寨子裏最關鍵的也不是要找出你怎麼偷糧食的事,而是要解決眼前危機的事。”
接著她環顧四周,重點看了薑元忠一眼,說道:“各位管事有什麼主意嗎?”
隨著她的一句話,元越澤規矩地退到她的身後,繼續乖巧地站著,而地上跪著的應管事不知道說些什麼,一下子就被虞宜拉了下去。
隻是被拉下去的時候,他還在不停地喊著:“我想說……唔嗚……我想說……”但很快消失在眾人麵前。
其餘的管事就著黎煙的新話題交談了起來,但是在他們認真交談的時候,卻是時不時地看著薑元忠。
“黎岩,這次的糧倉失竊都是我識人不清導致的,不如我帶著寨子裏的漢子們去山上打獵,能打多少獵物回來就打多少,好歹補補空缺。”李黑雲站起,愧疚地說道。
“這幾日的大雨傾盆,你若是冒著雨出去,萬一沾染了風寒就……”
“沒事!”李黑雲拍打著胸脯,認真地說道,“我身體健壯,一趟雨罷了,我完全不放在心上。”
“黑雲大哥我知道。”黎煙認真地說道,“我畢竟是山寨現在的寨主,如果你要去,那麼我也必須去!”
李黑雲沉默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還是一場瓢潑大雨,本該是不能出門的日子,但是黎煙集結了一幫寨子裏的人,穿上蓑衣,要往山上去打獵。
黎煙披著蓑衣,在自家的竹樓下麵等著人們來集合。參加這次打獵的人有很多,基本上每一家都派了個人出來,一群人圍在一起,看著外麵下著的雨,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