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鎮上她兩又取到了家裏寄來的信和包裹。基本上一個多月兩家父母就會一起給她們寄一次,每一次看到信和他們寄來的那些或者是錢票或者是耐放的食物或者是難買的工業品,李曉雨和陳恬恬都能夠深切地感受到來自父母家人濃濃的關愛。
她們都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他們對原身的愛。不過現在既然她們成為了這個人,享受了這份親情,就要好好回報這份情誼好好愛他們。
上次李曉雨在回信裏就說她在東北一切都好,讓家裏不要再給她寄錢票了,可父母大概還是放心不下吧。
“曉雨,這裏的父母這麼好,咱們這輩子一定好好孝順他們。“
李曉雨和陳恬恬這次給家裏的回信中說了她們和張建軍兄弟處對象和想要結婚的事情。
寫完信陳恬恬忽然問李曉雨“曉雨,我有點怕家裏會擔心我們,來下鄉才三個多月,我們不僅找了對象還要結婚,家裏應該不會同意吧。畢竟在他們看來我們嫁給農村人就真的回不了城了。可我們又沒辦法解釋高考會恢複,我們能回去這件事。要是家裏麵不同意怎麼辦啊?”
“說實話我也擔心他們沒辦法接受。可是一時半會回不了城,咱兩又都不會幹農活,隻能努力說服他們了”
第二天李曉雨和陳恬恬又去了一趟鎮上把信給寄出去。
隨著天氣的轉暖,村裏安排大家上工,趕在春播前把地翻一遍,把頭一年地裏留下的高粱茬和玉米榨刨出來,同時還需要把地裏長出來的野草除掉
男知青和村裏的男勞動力們一起刨地,女知青則是和嬸子們一起除草。
李曉雨和陳恬恬在正好和之前帶著她們在牛棚幹活的肖嬸子在一個組,肖嬸子教會了她倆怎麼用鋤頭和除草的一些技巧。一天下來兩人的手上都起了泡。
肖嬸子“你們沒幹過農活,手太嫩,幹一兩年下來手心裏就是一層厚厚的繭子”邊說邊伸出手讓她們看“一會回去把泡挑破,上一點藥,明天就能好點”
陳恬恬內心尖叫我不想把手變成那樣啊
除草的活幹了兩天才幹完,陳恬恬覺得自己手疼腰疼胳膊疼。回了房間往炕上一癱“我真的不行了,彎腰彎的我覺得腰都不是我自己的了。種地真的太幸苦太艱難了”
刨完地緊接著就是做“顆粒肥”。春播時在播種機上顆粒狀的肥料才能和種子一起播種下去。
場院上停著隊裏的拖拉機,將拖拉機油門固定在最大轟鳴著,拖拉機的後麵是一個圓柱狀的攪拌機,攪拌機上有一個漏鬥狀的鐵家夥:需要兩個人不停地往漏鬥裏加料,料是用糞土、細土和化肥拌在一起的。經過攪拌機的攪拌,就變成了顆粒狀。
攪拌好後的“顆粒肥”會漏到下麵放著的推車裏,裝滿後迅速推開再換一輛推車。裝著顆粒肥的推車則推到場院空地把肥料卸下來。女同誌們用耙子把卸下的顆粒肥攤開成薄薄的一層,方便晾曬。
這天下工張建設來給她們送野菜“今天我娘去白山上摘的,新鮮的野菜吃起來還不錯,讓我給你兩拿點”
李曉雨接過籃子拿進屋子裏,出來的時候往裏麵放了幾塊點心讓張建設回的時候拿上
陳恬恬“等會,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太一樣呢?!”
張建設咧嘴“怎麼不一樣啊?”
李曉雨看著他咧開嘴發現他今天牙縫黑黑的,像是鑲了個邊似的“你的牙怎麼了?”
陳恬恬走到跟前仔細一瞅笑個不停,“哈哈哈,應該是今天攪拌肥料時刮風呼到牙縫了哈哈”
張建設羞惱地拿著籃子跑了
好不容易忙完春播前的準備工作,休息的時候,王思琪、黃文娟、劉愛娣喊她倆一起去白山挖野菜。山腳下的野菜被村裏不上工的大娘們和小孩子們都薅禿了,她們便沿著山路往上走。一路上遇到不少村裏的大姑娘小姑娘們。
走到半山腰雜草叢生的地方,大家紛紛蹲下來開始采。
李曉雨和陳恬恬不認識野菜,黃文娟遞過手裏采到的野菜讓她倆照著采。
大家一邊飛快的挖野菜,一邊聊天。
苣苣菜、婆婆丁、馬齒莧、薺菜、蕨菜一上午李曉雨和陳恬恬認識了不少也采了不少野菜。雖然弄了一身土但還是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