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時候,也讓朝沅甚是頭疼,大臣們都在吵昨夜王君遇刺一事。
元堂率先站出來道:“陛下,王君昨夜在後花園遇刺,此事非同小可,請陛下務必緝拿真凶。”
元堂說完,元堂的黨羽便站出來指責朝沅近日寵幸牧子期太過。
“陛下,臣晨起聽了一些宮內傳言,說是王君昨夜的傷勢,皆由牧大人爭風吃醋引起。還有宮女看見,昨夜是牧大人攔的王君車駕。”
朝沅冷冷地看了一眼元堂身邊的那幾個人,她側首對著六覓道:“去查查,什麼人在宮內造謠,將人拿下,趕出宮去。”
朝沅這話一出,底下議論聲頓起。
費酒倒是適時冷哼了一聲。
朝沅看見費酒,倒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出聲問:“費大人有何高見?”
費酒站出來,拱手道:“陛下,臣以為,昨夜這一切,都是王君自導自演。”
元堂忍不住爆了粗:“放屁!王君難不成還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費酒完全不怕元堂,他輕哼了一聲,道:“陛下,王君與陛下大婚近兩月,卻至今都是完璧,王君拒絕侍寢這事,滿宮上下也不是什麼秘密。昨夜,陛下讓王君去太極宮侍奉,結果路上就出了差錯,很難不讓人生疑。臣請陛下細查,若是王君自導自演,在深宮大內故意請來刺客,刺傷自己,此事不僅有失賢德,還會危及陛下安危。”
元堂氣得臉紅脖子粗,在朝堂之上,就差跟費酒動起手來了。
最後,還是朝沅命人將二人拉開:“元堂你實在是放肆,大殿之內,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朕也實在是太慣著你們姐弟了,才讓你們如此膽大妄為。”
朝沅眼瞧著動了怒,下麵烏泱泱跪倒一片。
元堂越想越覺得難咽下這口氣,奈何費酒最近風頭正盛,她又不能真的跟費酒起衝突。
私下裏,頂多能使些小絆子。
退朝之後,連元堂都覺得費酒說的,也有些道理。
她咬緊牙關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去給王君傳個消息,讓他傷好之後,麻溜去侍寢。我已經不想再看到他給我找麻煩了。”
元鶴軒這回完全吃了個悶虧,宮外來了消息,讓他力保牧子期。
而元鶴軒傷了筋骨,沒個百天,根本下不來床。
元鶴軒明知道那一日是牧子期帶刀威脅,可在外人麵前,也隻能說看不清刺客真容。
朝野議論紛紛,人人都覺得這是王君拒絕侍寢的托詞。
最後,還是朝沅出來裝模作樣地為元鶴軒說話,說此番遇刺,王君受了苦,大家莫要再議論。
這樣一來,朝臣們皆認為,陛下過於驕縱王君,日後恐成大患。
費酒更是連上三道奏章,彈劾王君,皆被朝沅暫且壓了下來。
如今還沒怎麼樣呢,神都內便有元鶴軒是妖男,恐危害社稷的傳言。
朝沅樂得聽到這等言論,任由傳言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