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不睡覺是真愛的衝動示意
“啊~”景淅連打哈欠,眼皮一垂壓出了淚花,伸出細指輕捏晴明穴,海風吹舞著軟發柔撫她的耳畔。
顛動的觀光電車行駛在黑暗中的光載她抵達碼頭。
下車時,景淅去拿駕駛員提下的行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美貌青年的粲然笑容照得她困意全無,她心想:遇見陰魂不散的執拗鬼了。
褚遂接過行李附在景淅耳邊低沉暗啞道:“領導,我退伍前是特種兵。”
景淅覺得褚遂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試圖逃跑,跑也是白費力氣,但她就不信邪了,認真思考怎麼跑,可翻來覆去一想,她為什麼要跑,褚遂想跟就讓他跟,反正自己比他自由還有時間。
砍柴的非要和放羊的一起玩,她這個放羊的幹嘛要空擔心砍柴的問題。
“小弟不錯嘛,但要聽姐姐的。”景淅走到前麵找船,一副姐姐的架勢。
褚遂薄唇微抿出一個代表開心的弧度,心想:姐姐比你我還小5歲呢。
景淅出生在波士頓,父母特別忙,她常常一個人玩。後來表舅家有了窈窈,她就經常過去和嬰兒時期的窈窈玩,慢慢窈窈就會叫她“姐姐,嘻嘻,姐姐,嘻嘻。”她當時的快樂全在每天聽到這兩個簡單的疊詞,隻是她四歲多和父母回國後,也沒人奶聲奶氣叫“姐姐嘻嘻”了。
在景淅眼裏當姐姐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因為母親的血型她不能有弟弟妹妹,所以她對小孩格外寬容喜愛。
這一點褚遂也察覺到了,他拉住景淅的手道:“姐姐最好了,帶我一起玩。”
景淅扭頭看高出一大截的弟弟在和她撒嬌,雖然十分嫌棄但也沒甩掉褚遂的大爪子。
褚遂感到景淅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興奮道:“姐姐,是不是那艘船?”
景淅看見有人在向他們招手,待她過去和船員交接好。
“姐姐還會開帆船啊?”褚遂聽景淅拒絕了船員要陪同的提議問道。
“褚遂,你確定要去?我可不保證安全的哦。”景淅看向褚遂嚴肅又輕慢地說。
“我來保證淅淅的安全。”褚遂瞬間站起來了自信道。
景淅嗤笑去檢查雙體帆船上的物資設備,心想:你掉海裏還是我撈的呢!
太陽在海平麵冒出光,這一方天地先亮了起來
睡袋裏的景淅懶懶地睜眼又閉上,用手背隔斷眼睛和光明,但烤雞的香氣把她給勾了起來。
景淅看在熱水裏煮著的鋁袋包裝被人撕開,顏色鮮亮的雞肉露了出來,她忍不住咽了口水。
“姐姐終於舍得起來了。”褚遂拿出烤雞用隔熱手套墊著遞給景淅。
景淅睡到中午沒想到一起來就能吃到熱氣騰騰的食物,吃雞的嘴沒空和給她雞的人說話,她還是有點感動,這個雞又鮮又嫩,香料的味道席卷味蕾,太好吃了。
褚遂看到景淅吃得全身洋溢著幸福滋味,他想:等回去了得問窈窈要烤雞秘方。
“我釣了魚,姐姐想怎麼吃?”
景淅抽了張紙巾擦嘴道:“隨你。”她去看船上有什麼食物,這配置堪比三星米其林,有種她不是在冒險而是度假的驚豔。“要不黑鬆露煎魚?”
“好。”褚遂繼續去海釣“姐姐是什麼時候會開帆船的?”
景淅活動頸椎打開冰箱拿了瓶啤酒道:“13歲開始學了6個假期。”
“是和舅舅嗎?”褚遂問道,景淅的舅舅是個很有名的畫家,有名不隻是畫的手藝還有他環球航海的經曆。
景淅走到船艏在蹦床上坐下日光浴道:“舅舅太愛玩了,讓他教我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啊,近年才老實點在家帶孩子。”
舅舅的精力全花在逮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渾小子身上,也沒空浪了。有的孩子一生出來就是給大人好好上一課的,那熊弟弟不隻出去亂跑還在家裏瘋,房子點著三四回和消防員叔叔都混熟了,上回見麵還給她安利誰誰誰來的最快滅火最迅速。
褚遂見景淅在笑,不合時宜地心想:她有孩子了是不是也老實。
景淅喝了幾口啤酒覺得沒味,起身去把包裏的白酒瓶拿了出來,這是爺爺在她出門前給酒窖裏的原漿,口感醇香濃鬱、清冽甘爽,飲後口中留有悠甜。
“我看你很喜歡喝酒。”褚遂沒見過隨身攜帶白酒的現代女孩。
景淅半躺在陽光椅上扭開酒瓶抿了一小口道:“老酒鬼在我小時候就拿筷子沾酒給我嚐,長大一點拿蓋子給我喝,喝酒還挺好玩的,醒了喝,喝了醉,醉了睡。”
褚遂看景淅抱著酒瓶睡著了,他放下魚杆把小酒鬼抱到床上去睡。
可小酒鬼一點都不安分,給她蓋上毯子,她踢開,又蓋上,她又踢開,褚遂再給她蓋上直接躺到她旁邊壓在毯子上,踢不開毯子的人紅撲撲的臉蛋撅著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