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相約(1 / 2)

王沁放在桌子下麵的手,大拇指狠狠的摳著食指,留下一道深深第九章 相約的指甲印,穩了穩心神,甜甜的打趣道:“映雪妹子怎麼不吃啊,莫不是怕我上了茅房沒淨手不成?”

江映花用力的往嘴裏塞著米糕,心裏暗戳戳的罵江映雪,這死丫頭片子怎麼磨磨唧唧的不多吃點,不知道家裏一年到頭能有多少多餘的米做米糕吃,要不是為了從李心蘭這裏得到付家消息,她是怎麼也不會拿珍貴的米糕出來招待李心蘭和王沁這兩個妮子的,爹娘和大哥小五都沒有吃多少呢

大米對於莊稼人來說是稀罕物,能吃上一頓香噴噴的米飯都是能讓左鄰右舍羨慕的事,更何況是用米做出來的零口。江家靠著祖上的積累,在這廣南村可以說是過的殷實的人家了,但江老三一家不在這殷實的範圍之內,左氏看著孩子們眼巴巴的看著大房二房和三房的孩子隔三差五的吃米糕,咬咬牙,勒緊褲腰帶,做了頓米糕。

李心蘭吃著米糕,也有了自己的思量,起初以為這江老三一家不受江家二老的待見,定然是受不到多少扶持的,現在看來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江老三一家應該也沒有像爹娘說的那麼寒磣,不然怎麼舍得拿出米糕來招待人呢。

總之,江映雪看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但其中最不安的恐怕就是王沁了,這米糕裏放的東西她最是熟悉不過的了,上輩子替冷夜賣命的時候可沒少接觸這類東西,隻不過比起那些化學藥劑,她還是更喜歡像烏頭這樣的中藥。

此時這米糕裏放的可不就是烏頭粉,烏頭的根塊入藥在中國以有兩千多年的曆史,其旁生快根稱為附子,由於附子既能治療急症,危症,重症,又能療慢性頑疾,被中醫視為一味“聖藥”,有百藥之長之稱。但是它又是一味很難掌握的藥,難就難在有大毒,服用不當或者過量就有生命危險,尤其是草烏的塊根毒性更強。隻是奇怪的一點就是這米糕裏加的這點料既不是草烏,份量又小,不僅沒有起到下毒害人的作用,不然她也不會讓自家姐姐像大牢裏剛放出來的一樣胡吃海塞。看王沁盯著她,於是張開口,優雅的送進嘴裏,笑道:“怎麼會,王沁姐可是咱們村出了名愛幹淨的,王大娘沒少在我娘和村裏嬸嬸她們麵前誇你把家裏家外打掃的幹幹淨淨呢。”

王沁看著江映雪咽下了米糕,暗暗舒了一口氣,心裏很是高興,臉上的笑意也就濃了:“哪裏,都是我娘自賣自誇罷了。”

江映雪一邊跟王沁說著場麵話,一邊琢磨著,這米糕裏的烏頭粉,從昨天在正院的情況來看,家裏每個人對她的維護都是真心的,那這烏頭粉也就隻有可能來自這個唯一經手的外人王沁身上了。

著實奇怪,在付家放出消息後,這二人急忙忙的上門,名為看望串門,話裏話外都是在打探消息。可在點心裏下了東西,卻又是沒有毒的。反常必有妖,若是以往江映雪會有足夠的耐心等狐狸自己露出尾巴,以不變應萬變,但是如今付家的婚事就像一把懸在她們家上頭的尖刀,自家姐姐在拿出米糕那一臉肉痛的樣子真的讓人無法忽視,姐姐的目的她清楚。還有早上聽到父母打算送她離開的事,促使江映雪決定主動出擊,早點解決此事。

江映笑了笑,沒有再接王沁的話,隻是把裝著米糕的碟子往王沁麵前推了推 :“別光顧著說話了,嚐嚐我娘的手藝。”很顯然,這個王沁比李心蘭更可疑,不然她怎麼一直不吃呢??

王沁看著麵前的碟子,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之後就是從容的捏起一塊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映花你真是太客氣了,隨便拿點粗食給我們打打牙祭就好了,這米糕怎麼不留著映風哥和你們家小五吃呢?”

聽這話李心蘭一口差點咬到自己的手指,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自己從小就認識的朋友,這話說的可一點都不像是從她嘴裏放出來的,這王沁麵上瞧不出什麼,可是背地裏最是愛計較小便宜了,偏偏王沁又是個能掩飾的,旁人看不出來罷了。就是她李家也隻有在田裏收成好和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這奢侈的米糕,倒是在她外祖家能時不時的吃到。按道理,王沁怎麼會放過這個殺饞的好機會?

看著二人的反應,江映雪的心底已經有了計量,俗話說得好,什麼樣的人與什麼樣的人交朋友,這不隻是指人的品德,還包括經濟水平。江映雪很是認同現代一個名人說的一句話,一個人的財富是與他交往最密切的五個朋友的平均值。昨天晚上與姐姐談話的中了解到,這王沁與李心蘭是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二人家庭的經濟程度是差不多的,可李心蘭與王沁麵對這米糕的態度可是大相庭徑呢。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