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子裏由於負傷突破而一直迷迷糊糊的童塵聽到老漢的話語,立時變得清醒。
圖騰宗的由來?老漢似乎在提醒他什麼信息。
前腳邁進屋子的蘇白依,聽到老漢的話語心裏也閃過一絲異樣。
十二山門的基本信息,山上的藏書裏都有記載,老漢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來不及多想,按照老漢的話語,童塵就在之語齋裏,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無論如何,先找到童塵再說。”
屋子裏他已經找遍了,唯一一種可能就是他看不見童塵,但自己說話童塵應該可以聽得見。
想到這裏,蘇白依之前的擔憂一掃而空,反過來倒是滿腔怨氣。
“塵兄,你也太不厚道了,見我這些天急得要死,好歹你也給個音啊。”他一屁股坐在茶桌旁,隨手滿了杯,一飲而盡。
“老漢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你難道還要這樣一直躲著?”
“塵兄,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茶桌旁念叨了半天,蘇白依算是徹底放棄了,他有些沮喪:“算了,塵兄如果是想躲著我,那我走好了。”
“咳咳”話音剛落,裏間的臥室便傳來一陣咳嗽聲。
“塵兄!”蘇白依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風一般的竄進了臥室。
映入眼簾的是床上的一個消瘦的身影,除了童塵還能是誰。
“餓了。”
蘇白依還沒來得及問話,倒是童塵最先開了口,不是手語,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你等著。”對於童塵突然開口,蘇白依麵上並無半點異色,他立馬回身跑向廚房。
童塵突破成功了,隻是非常虛弱。
原本他還要些時日才能成功,可是聽到老漢的話後,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事情,那絲若有若無的契機緊接著便莫名其妙的顯現了。
“塵兄,你太虛弱了,不能吃太油葷的,先喝點米粥墊墊。”
沒一會功夫,蘇白依便端著瓷碗走了進來。
“這麼大人,走了也不知道留個音訊。”嘴上說著埋怨的話,手上卻扶起臥床的童塵,米粥送個不停。
他也不問童塵這些天幹嘛去了,遇了什麼事,也不問他為何開口說話。
待到童塵吃好躺下,便一個人上了山。
童塵的情況必和老漢所說的那四名修士有關,老漢是從哪裏探聽到的消息他不清楚,但是他自己若想得到消息,隻能去山上。
山上一如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蘇白依依舊替童塵告假,彼時童塵還未到執事堂裏行走,和其他末等白衣無甚區別。
日常無非是些清掃整理的雜務,他平日裏不和人打交道,是那種來不來幾乎都無人知曉的存在。
和之前打探消息一樣,蘇白依整日裏往人多的地方鑽,有事沒事就去找那些上了年紀有些資曆的白衣閑聊。
吃住都在之語齋,手上的薪俸幾乎無處可花,他總會時不時的買些零碎吃食到處投喂,結交的一群人,關鍵時刻還真的管用。
可是,這一次的打探結果讓他頗為失望。
蘇白依未打探到絲毫有關修士的消息,聽到的都是些老生常談。
回到之語齋,童塵已經恢複了很多。
他原本傷勢雖重,可若不是恰逢突破,日常生活並無大礙。如今,瓶頸已破,恢複起來自然順利的多。
看到已經起身的童塵,饒是對他頗為了解的蘇白衣也是十分驚訝。
“塵兄,你這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還要些時日,日常生活應該無甚大礙。”童塵坐在茶桌前,難得沒有玩弄筆墨。
聽聲音,他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到山上打探消息去了?”
童塵沒有像以前那般冷麵,問的很是直接。
“塵兄,你這些天可把我害苦了。”蘇白依並未正麵回答:“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他走到桌前,拿出杯盞,倒了些茶水,一杯置於童塵身前,一杯放在自己麵前。
什麼事也沒有似的,在童塵側麵坐下。他並不說話,隻是瞧著童塵,像是在觀賞著什麼稀奇古怪的物件。
“想問什麼?”童塵也不瞧他。
“塵兄,你會說話的啊?”蘇白依故作驚訝。
“以前不會,下了通天塚後不知怎的就會了,我懶得和旁人解釋,便一直以最初的樣子示人了。”說話的時候,童塵似在訴說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有過猜想,但不確信。”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一直困著。走出來的那一瞬間突然就不想再隱藏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是想知道老漢說的村子的周圍還鎮著白虎玄武朱雀是真是假麼?”童塵看著蘇白依,然後不緊不慢:“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是真的。”
“那夜虎嘯”蘇白依臉上隻剩震驚,看到童塵的表情後問道:“塵兄,莫非你已經找到那白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