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敲了半天,門裏始終沒有動靜,小墨的心不由得慌了。急匆匆地奔下樓梯,想要找人問問,可巧,正好在樓層的緩台處遇到了狼人森亞。
“森亞,你知道爹地去哪兒了嗎?”淚澤噙在眼角,使得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閃閃發亮。
狼人先是一怔,緊接著搖搖腦袋。
“你不知道?”小墨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抹了一把眼角,開口要求道:“那你帶我去找弑羽,他一定知道的。”
森亞轉了轉眼珠,似乎有些猶豫。
“你不肯就算了,我自己去,爹地若是問起,我也絕對不會牽連你的。”小墨沉下眼光,繞過森亞繼續往樓下跑。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這麼著急要見到九寂,好似看不到他心裏就不踏實一般。
九寂曾下過命令,不許她離開城堡半步,所以小墨沒敢走正門,而是偷偷地潛到牆根,找了 一處觀察了很久,計算了很久的視覺死角,那裏有一扇窗子。
雖然在一樓,但是窗台的高度幾乎與小墨的肩頭平齊。她費了好大力氣才爬上窗台,推開窗,望了一眼腳下一米多高的地麵,連想都不敢多想,一咬牙就蹦了下去。
還好年輕骨頭硬,這一下雖然有些慌,但是沒傷著。
不敢耽擱,出了城堡,小墨就頭也不回地向著林中跑去,一口氣衝出老遠,直到胸腔悶得不行了才停下腳步,捂著胸口靠著樹幹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
“小墨?!”男子的聲音徒然響起,竟是弑羽帶著一隊狼人巡邏至此。
“弑羽……”小墨差點喜極而泣了。說實在的,經曆了一段拚命似的狂奔,她真有些跑不動了。
弑羽警惕地感覺著周圍的氛圍,直到確認安全後,才扯過小墨,輕聲問道:“你怎麼自己出來的?森亞呢?”
“先不管那些了,出來都出來了。弑羽,你知道九寂去哪兒了嗎?他已經有一天一夜沒出現了。”小墨蹙著眉心,,滿目焦急地詢問向對麵的男子。
“別擔心,他隻是去解決一點兒小麻煩而已。”弑羽壓著嗓音回答道。
“去哪兒了?”小墨的聲音裏已然有了哭腔。莫名的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什麼小麻煩?如果是不要緊的事情,弑羽會遮遮掩掩嗎?
“呃……”弑羽皺起眉頭,對著身後一個手勢,列隊的狼人便自覺地退出了十米以外。
“我要知道。”像忽然耍起性子的孩童一般,小墨倔強地仰起小臉,堅定的表情還真讓人為難。
弑羽投降了,對於眼前的少女他無能為力,於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出了九寂的去向。
“無淚海?”小墨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沒錯,九寂確實去了無淚海,而此刻,他已經站在了黃金道場的比試台上。
像海水一般的清澈湛藍的天空下,無淚城的黃金道場,靜得好似無風的海麵。
沒有熱鬧的場麵,沒有喧嘩的觀眾,看台上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魔王凡卡。凡卡的臉色出奇的陰冷,金色的眼瞳也因為憤怒覆上了一層殺氣。
他想不通,九寂為什麼要拒絕幽瞳,他明明就是有所求。難道拚盡氣力比試一場比娶個女人更合算?他的對手可是深不可測的掠雲啊,萬一輸了,他受得起的嗎?
“為了她,值得嗎?”掠雲淺然一笑,問得漫不經心。這樣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與比試台上該有的煞氣很不符合。
“值得。”唇線一挑,一抹笑意噙上了九寂的嘴角。
“賠上性命也值得?賠上狼族的榮譽也值得?”沒想到他回答得如此幹脆,掠雲臉上的表情不禁僵了一僵,再開口時竟少了幾分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