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隊伍遭到了伏擊。小燕子被追兵用漁網捕住,紫薇從快速奔跑的馬車上摔了下來,晴兒被快馬挾持,之後又掉入水中挨了一刀,金鎖從懸崖上滾落,身受重傷。幾個姑娘分散開來救治,期間無數心酸委屈,痛徹心扉,這裏不一一贅述。
兩個月後。
小燕子、紫薇和晴兒三對人馬在南陽彙合。爾康、永琪和晴兒的外傷都未愈,但精神看上去都很爽利。柳紅昨晚也趕來與他們彙合了,據她說,現在隻有柳青在帶著金鎖養傷,他二人經過懸崖一役,已情投意合。眾人又驚又喜,特別是紫薇。
簫劍安排了南陽的一個四合院給大家住。當眾人走進庭院,簡直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個簫劍實在是太厲害了,全國各地都有生死之交,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絕處逢生,帶領大家找到新出路。小燕子等人簡直太開心了。她們已經好久沒有住過如此安逸舒適的房間了,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動。
這晚,小燕子為了慶祝紫薇眼睛痊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給大家吃。正當小燕子頗有儀式感地準備一一介紹菜名時,永琪趕緊以幹咳打斷,道:“小燕子,我們還記得你‘要命一條’、‘斷手斷腳’的偉大事跡,這不吉利的菜名就不要再說了吧。”
小燕子正下意識要反駁什麼,可仔細一想還真是被永琪說中了。她泄氣般坐了下來,嘟嘟囔囔道:“真奇怪,為什麼我每次準備‘風雅一番’時想到的都是不吉利的話和罵人話。”眾人哄笑。
吃飯間,班傑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簫劍:“簫劍,你之前說要找尋親人,不知你找到了沒有?”簫劍頓了下,還是說了實話:“找到了,但還在猶豫要不要讓她知道。”
爾康奇道:“為什麼?有你這樣一個親人,那人不管是誰,都會很驕傲才是。”
簫劍笑笑:“其實其他的都確定了,隻還有一個重要的憑證沒有確認。”
小燕子忍不住了:“什麼憑證?”眾人也是一臉好奇,簫劍隻笑笑不語。晴兒在一旁看著,若有所思。其實她一路上都有所察覺,她覺得簫劍對小燕子似乎有一些特別,可她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多心,又羞於找永琪詢問他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感覺。結合這麼多點,以及簫劍一路上對大家掏心掏肺地幫助……她心中有一個想法已成型。
用完飯,她特意找了個由頭叫住簫劍。其他人以為他們要說什麼‘悄悄話’,便識趣地沒有幹擾。晴兒一臉溫柔道:“簫劍,你一直說你要‘尋親’,可你從沒有說明這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它是男還是女。我總覺得,你找的這個人和我們有關……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簫劍一愣,轉念便又專注地看著晴兒,倏而一笑:“你是怎麼知道的?”
晴兒看他:“我猜對了?難道…是小燕子?能讓你如此掛念的人必定與你關係匪淺,所以……她是你妹妹?”簫劍聞聲大笑,他一下子擁住晴兒,在她耳邊道:“你可真是一朵解語花,如此洞察力,怪不得在那個‘回憶城’能受到重視。是,如果我沒搞錯,她就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
晴兒滿臉詫異,轉而又欣喜萬分,道:“那你為什麼不說呢?小燕子知道了一定會開心到瘋掉的。還有,你說的那個憑證又是什麼?”簫劍又笑了,這個晴兒,真的太聰明了,所有的點都注意到了。他將頭貼近晴兒耳朵,又說了什麼。晴兒聽完,想了片刻,道:“這個好辦,我幫你確認。”
回房之後,晴兒找小燕子說晚上一起睡,小燕子自然不會拒絕。更衣後,晴兒狀似不經意問道:“小燕子,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啊?”小燕子照例每晚將她的寶貝鐲子拿出來觀瞻一番,聞聲隨意道:“有啊。”
晴兒趕緊跑到她身邊,問:“在哪裏?是什麼形狀的?”小燕子左看右看,有點羞澀,但還是不忍拂她的意,低聲道:“在大腿內側,有一個銅錢大小的胎記。”晴兒心裏激動萬分,道:“我能看看嗎?”小燕子無奈,猶豫下,先鑽進被子裏,窸窸窣窣把褲子脫了,然後示意晴兒靠過來,給她看。這下再無疑慮了,晴兒心中的波濤洶湧而過。
小燕子又趕快把褲子穿上,笑嘻嘻道:“紫薇都不知道我有胎記,你是除了我自己之外第二個知道的人。”晴兒看著她愈發溫柔,隻是摸了摸她的頭,暗歎緣分的神奇。他們這一幫人,似乎都是靠小燕子連接在一起的。紫薇和爾康,金鎖和柳青,小燕子自己和永琪,以及她和簫劍。她甜蜜一笑,似乎等不及明天的到來,給小燕子掩好棉被,兩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