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因為買書差點落荒而逃的這位的媽媽進北京辦公室之後,坐在價格不菲的人體工學椅掃一眼希望工程發的榮譽證書,再埋頭認真工作。
她表示理解,要是自己是大股東的所在企業是中國品牌和文化企業100強,自己也天天醉心於自己慈善公益的榮譽感。
雖然不知道她做什麼工作,但應該大概和他爸媽大差不差吧,就是,拍電影、電視劇一類的?反正應該是個很文藝的人。
第二次吃飯,鍾聲和徐沐燃去吃了小火鍋。第三次和徐沐燃約飯,她點了一碗粉。“其實你很好。”徐沐燃看著鍾聲送給他的刺繡說,上麵有一匹惟妙惟肖的小馬。“我當然知道。我是說,你也是。”鍾聲回答徐沐燃。
“師兄,我其實應該對你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很照顧我,但是我還是感覺我們不太合適。請讓我想再想想,對不起。”師兄人也挺好的,但是自己已經不喜歡人家了,就不能隨便答應人家要在一起啊?鍾聲覺得要相信自己的感覺。
“沒事,其實我也不想那麼早結婚,說實話,我想念完博士再去想這些事情。你也知道,我爸很希望我當個牙醫啦,但是一起做實驗的老師很器重我,我不是在吹噓啦。鍾聲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的。”
“送你的回禮。”夏天最熱的時候送圍巾,徐沐燃解題思路獨特是也運用到了生活。“謝謝。是你親手織的?”“買的。”也是,又不是所有人都會縫東西。
要是高三,搞這麼一出老胡班上的人就會起哄了。“啊”和“哦”起伏聲連綿不斷,抑揚頓挫。
但現在不是在上高中了,她的少女情懷已經被掩蓋,當然也可能是埋葬。她對徐沐燃的情思就像涼拌折耳根的鑊氣,不存在,何來其說?
她不再會處心積慮地想小心思了,對愛情,這種敏感撥弄到了事業上。愛情已經是鍾聲人生中的一盤散沙,放在那裏,不動為妙。
還是很喜歡少女漫的年紀,讀輕小說《薇爾莉特·伊芙加登》時,鍾聲要拽上顧月河陪著她讀,最後總會演變成顧月河寫題,她自言自語:“構思的真巧妙啊。”
不知道明年的京都動畫大獎是不是有大獎呢?她好久沒有關注了。所以鍾聲,別以為自己高中迷戀的人事物會喜歡到大學畢業。她現在聽到徐沐燃說:“要不我們試試?”都沒有觸電感,還是說她戀愛的細胞在打盹?
和徐沐燃分開後,鍾聲去菜市場買施錦要涼拌的魚腥草和青筍。圍調馬天尼的方式數不勝數,鍾聲是覺得各有千秋了。巾上的茶花讓她想起來喝過的瑪格麗特,比起金酒加苦艾酒調配的馬天尼,她還是更偏愛都是傳統酒的“雞尾酒之後”。
回到家後,施錦說:“袋子裏麵裝的什麼。”“圍巾,徐師兄送我的,你喜歡就拿去吧。我的圍巾還沒有壞。”“咋了,不舒服?”“沒什麼。過幾天姥姥複診你去嗎?”鍾聲沒說話,走回自己的房間裏麵,拉開衣櫃的門,俯身找東西。
找不到了,在哪裏呢,明明放這裏了啊?“丟的東西不用找,過幾天它自動出現在家裏麵。”是顧大小姐的至理名言,但鍾聲很急,她就差把櫃子翻個底朝天了。“媽媽,我的圍巾呢?”她的語氣比她想象得焦急。
“不就在客廳嗎?”鍾聲深吸一口氣,歎了出來,再說話:“不是,深粉色的那一條。”“上次胡老師帶著她兒子來,他兒子喜歡,就拿走了。”
“好吧,好吧。”她能說不好嗎?鍾聲蹲在地上,蹲了一會說:“媽,你戴那個圍巾吧。我前幾天在網上買了個圍脖。”
“大夏天買什麼圍脖,浪費錢。鍾聲啊,那媽媽拿著了。你不是說要成為下一個可可·香奈兒嗎?這上麵可是香奈兒最喜歡的茶花啊?”鍾聲無奈地說:“媽,今年是二零一九年,我說這句話怕不是申奧成功那一年。”
她突然想重溫以前看過的日漫劇集了。春熙路上有一家店用無甜味苦艾加上英國人的“生命之水”調的曼哈頓雞尾酒味道很好,不管采用搖和法還是攪拌法,顧月河每次去都會點一杯世界末日。
“我在今天喝下世界末日。”顧月河隻喝了一杯,她本就不喜歡酒自帶的苦味。“有的人在我的昨天喝下了明天。”鍾聲喃喃。
“誰?”她問鍾聲。鍾聲喝醉了,去吃空中飄下的雪花。她的手工圍巾織的很緊,顧月河可沒有耐心讓一整個的大毛線團變成可以保護脖頸的紡織品。她連針用的是木頭還是竹子都不知道,也不用提起針了。
這粉紅色要是色淺一點就是鍾聲的取向狙擊了。“我接下來要背你爸。”“鍾聲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沒啊,古詩還是故事你聽哪個?”
顧月河腦筋急轉彎,顧時的諧音梗被鍾聲玩得溜,還好鍾聲沒說是去打劫股市,還好鍾聲沒有大吵大鬧,她可不想因為擾民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