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是四處張望了下,並沒有瞧見黑衫少年的身影。
“公子,他已經走了。”
幽幽歎息如清泉流水,卻帶著三分魅惑之意。
李如是頭皮一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蘇小姐的聲音怎麼能酥軟到這種地步,直往他骨子裏鑽。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公子,可有興趣與奴家對飲一杯?”
“沒興趣!”
李如是果斷拒絕,怪不得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酒氣,原來這就喝上了。
短暫的安靜後,蘇小姐輕聲道:“公子明明才華橫溢,卻為何要做出售賣詩詞這等有辱斯文之事。”
“誰不喜歡錢呢?再者說了我這可是正經生意,一個願買一個願賣,還談不上有辱斯文吧。”
“公子很缺錢?”
“缺!”
李如是翻了個白眼,看白癡一樣看著賬後女子,不缺錢他這麼費力的幹嘛?問的不是廢話麼。
“……”
蘇小姐輕歎一聲,轉了話題說道:“公子作為第一位踏上五樓的男子,可有什麼想對奴家說的?”
“首先,我不是第一位上樓的!剛才明明有位公子哥先上的樓!其次,你那玉佩到底還給不給我?”
李如是一本正經的糾正道,生怕她把玉佩的事忘了。
“……”
又是許久的沉默後,蘇小姐酥軟的話音才再次傳來。
“那位公子說,是借你的詩上樓,自然算不得數。”
“行,不跟你爭這個,玉佩給不給我,給句痛快話!”
李如是果斷跳過話題,懶得扯這些沒用的,不過這黑衫公子也是個老實人,剛上樓就把買詩的事給交代了,那豈不是十萬兩白花了!
“奴家人就在這裏,還要玉佩有何用?難不成一塊玉佩還比奴家重要?”
“我覺得還是玉佩比較重要。”
李如是難得老實了一回,玉佩在那些公子哥眼中可是值錢的物件,你雖然更值錢,但也不能買賣啊!那可是犯法的!
“……”
又是很久的沉默,氣氛仿佛也壓抑了起來。
終於,蘇小姐聲音再次傳來,更加具有魅惑之意了。
“公子隻需再作一首詩,便可留在奴家房中待至天明,俗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有意否?”
“作詩沒問題,那個,能不能把春宵去掉,留下千金就行!”
李如是換了個笑臉,一副商量的語氣。
“……”
“隻要公子的詩夠好,莫說千金了,萬金都可以!”
帳中女子銀牙緊咬,聲音也帶了絲慍怒。
“這可是你說的啊!說話得算話!”
李如是生怕她反悔,連忙追問道。
“放心!奴家雖是女兒身,可向來言而有信!”
“那行,出題吧!”
李如是打起精神,一臉的躍躍欲試。
賬中女子輕輕搖晃著手中酒杯,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道:“奴家手中有酒,便以酒字為題。公子如此愛財,再加個金字吧。”
有酒有金?
李如是眉頭皺了起來,仔細回憶著唐詩宋詞,尋找著符合要求的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