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接旨!謝聖皇隆恩!”
江鋒振激動的嘴唇都哆嗦了,風神騎職位不變,這是平白無故的多了個知府之位的職權啊!
“那我呢?那我呢?本官可是陛下欽點的墒州知府,怎麼會空缺?一定是你們假傳聖旨,我要上折子參你們!”
劉昌麵如豬肝,死都不相信李乘風一句話就能把他帽子摘了。
李道長皺了皺雪白長眉,“上筆墨!”
筆墨送上依次放好,一張工整的白紙平整的鋪在公案上。
“李大人,我說你寫。”
“我?”李如是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李道長點頭,無奈說道:“寫就寫!”
李如是執起毛筆,像模像樣的沾上了墨水。
李道長微閉雙目,開始滿口胡謅:“原墒州知府劉昌勾結轄區內各路馬匪嘯聚山林,搜刮百姓囤積糧草擴充府兵,意圖謀反。。。”
李如是不由得為劉昌捏一把汗,李道長所說的每一項都是把他往死裏弄啊,一張紙很快就寫的滿滿當當,這些罪名別說斬首了,誅九族都綽綽有餘了!
劉暢鐵青著臉,顫抖的指著李道長,怒道:“你。。你。。你你你血口噴人,本官要參你,要參你!”
李道長當沒聽到,眼睛都沒睜開,直到念出最後一句話:“證據確鑿,斬立決!”
與此同時,李如是的筆墨也畫上了句號。
“江將軍,請劉大人畫押。”李道長終於睜開了眼睛,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鋒振應了一聲,接過罪狀忍不住吐槽道:“李兄弟的筆墨與老兄我有的一拚了!”
李如是訕訕一笑,毛筆這玩意他也是頭次臨幸,能寫出來就不錯了。
劉昌連連後退,卻被風神騎按在了原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乘風,你收受弟子已犯了欺君之罪!現有公然汙蔑朝廷命官,本官定要參你!要參你!”
“哎呦,劉大人,你就別掙紮了,乖乖的畫了押,就沒啥事了!”江鋒振扮扯著他的手指,往紙上按去。
“本官不畫!本官要參你們!”
劉昌劇烈掙紮,可哪是力大無窮的江鋒振的對手,沒有多久就在紙上畫上了一個鮮紅的指印。
李乘風歎了口氣,幽幽說道:“劉大人,可莫要怪貧道,我這套也是從你們身上學來的,論作惡貧道不如你們,可若論以惡治惡,你們還遠遠不是貧道的對手!”
劉昌頓時麵如死灰,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拖出去,斬了!”李乘風揮了揮手,又閉上了雙目。
“領命!”
兩名風神騎拖著如死狗般的劉昌就出了大堂。
李如是咂了咂嘴,忍不住長歎世事無常啊。
本以為劉昌是來救場的,沒想到是來送人頭的。
而且這波人頭送的實在憋屈,一位當朝四品大員說斬就斬了,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本以為自己夠狠了,和身旁這位仙風道骨的道長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種人,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李如是跑路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這裏的爛攤子還是交給江老兄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