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是看著麵前滿滿當當的一桌菜,暗暗叫苦,這也太多了,而且白家姐弟也沒有上桌的意思,難不成讓他一個人吃完?
“你們都坐,一起,一起吃。”
李如是招呼著姐弟倆上桌,仿佛是主人般。
白家姐弟也沒有推辭,三人圍桌而坐,一時間氣氛有些溫馨祥和。
李如是沒那麼多講究,端起碗筷就是埋頭苦吃。
隻是這碗裏的菜越吃越多,白家姐弟倆一個勁的幫他夾菜。
吃著吃著。
李如是鼻頭一酸,想哭。
想想穿越以來,不是在河裏泡著,就是在湖裏冰著,吃了上頓沒下頓,還盡吃些狗都不吃的魚食,唯一一次開葷還是在羅府廚房偷吃了三條同類。
吃的差些也就罷了,好幾次都差點被吃,被吃也就罷了,還差點被物理超度!
穿越混成這樣,也忒慘了些。
“李公子,你怎麼了?”白霽汐看他臉色有些不對,關切的問道。
李如是吸溜了下鼻頭,抬起頭說道:“我沒事,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對了,我那身衣服哪去了?”
白霽汐臉色微紅,小聲說道:“李公子,你那身衣服,我,我幫你洗了,上麵有好多血漬,我刷了好久才刷幹淨,現在還在外麵晾著呢。”
“辛苦白姑娘了。”
李如是放下心來,旋即心又提了起來。
衣服是找到了,禪杖呢?
一天租金三百兩,現在過去了四天,那就是一千二百兩!
我日,身負巨債啊!
李如是頓時感覺碗裏飯菜不香了,苦哈哈的問道:“白姑娘,你見著我那根禪杖了麼?”
白霽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大概是江伯伯收起來了吧。”
“誰在叫我?”門外響起熟悉的粗狂聲音。
白家姐弟連忙起身,尊敬的說道:“江伯伯。”
江將軍卸下盔甲,換了一身素青長袍,大步流星的走進房內。
“呦!這麼豐盛,看來來的正是時候!”
李如是也起身抱拳打了聲招呼:“江將軍!”
“噯,小友別叫的這麼生疏,我也就虛長你幾歲而已,叫我江老兄,或者鋒震兄都行。”江鋒震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抄起羊腿就是一頓啃。
姐弟倆一臉古怪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將軍,默默的坐了回去。
李如是差點咬到舌頭,虛長幾歲?老哥別開玩笑了好不,你胡子都白了,臉色也全是褶子,實長幾十歲還差不多。
“江。。江老兄,您慢點吃,別噎著。”
“中聽!”江鋒震咧嘴笑道,“剛才你們在說我什麼呢?”
白霽汐張了張櫻唇,還未發聲便被李如是搶先道:“江老兄,前些日子我落在羅府的禪杖您見著沒?”
“那根禪杖啊。。。”
江鋒震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先告訴我你和法山寺住持法山什麼關係?”
李如是楞了楞,反問道:“您認識法山?”
“不認識。”江鋒震很幹脆的回道。
李如是翻了個白眼,那你問我這些。
江鋒震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雖然不認識,但是你師父認識,他們不僅認識,而且是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