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瀾瞥見,心頭隱隱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望了望司空寒,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司空寒點了點頭,兩個人朝客棧快速的走去,途經四海錢莊時,一個人撞了司空寒一下,柳瀾回頭看了一眼,隻是個年輕的小二哥一類的人物,也就沒有多想。
客棧掌櫃在客棧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見到司空寒和柳瀾並肩走來,急忙迎了出去,說道:“怎麼搞的?兩位現在才回來。可急死我了。”
柳瀾見狀,叉腰問道:“回來晚了又怎麼了?今兒,你可得把話說明白了。”
掌櫃的急忙求助的看向司空寒,說道:“先進來,關了門再說。”
“偏不。你不說清楚,我就站在門口。”柳瀾倔強的說道,橫下一條心一定要問個明擺。
掌櫃的無法,低三下氣的求道:“姑娘,你先進來,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好好說清楚。”掌櫃的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色,額頭上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正當柳瀾還欲再問之時,一聲尖利的喊叫聲劃破了初黑的夜空,掌櫃的渾身一抖,連連退了幾步,然後急道:“我要關門了,進不進來,隨你們二位。”說完,和小二一起,將門板一塊一塊的裝了上去,動作異常麻利。
司空寒回頭瞥了一眼,拉著柳瀾跳進了客棧,快步走回房間,對柳瀾說道:“瀾兒,你好好呆在客棧,我去看看,很快回來。”說完,一推窗,人便飛了出去。
柳瀾看著司空寒幾個起落就消失在眼前,恨恨的跺了跺腳,氣嘟嘟的關了窗坐到了床上。
司空寒幾個起落,便到了四海錢莊的門口,他抬頭敲了敲門,三長兩短,門應聲而開,一個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立刻說道:“主上快請進。”
司空寒點了點頭,隨這個男子到了正堂,裏麵已經坐了三四個人,見司空寒進來,都起身恭敬的行了禮。
司空寒一一點頭算是回禮,也不客套,開口問道:“扶風鎮裏出了什麼事?”
開門的那個胡須終年男人回道:“啟稟主上,大約三四天前,扶風鎮忽然發生了一些離奇事件,每到天黑,便會有嬰兒失蹤,屍骨無存,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如今隻是對嬰兒下手,可是此事,搞得扶風鎮上下人心惶惶,大家一到天黑,也都不敢出來活動了。”
“三四天前......”司空寒心頭一驚,莫非真被瀾兒說中了,那妖物逃到了這裏?遂問道:“剛才那個聲音,在扶風鎮何處?”
一個小廝裝扮的年輕男子回道:“城西,我估計是張鐵匠家,他的孩子,正好滿月。”
“我去看看。”司空寒說著,便起身,看著身後跟著站起來的手下吩咐道:“你們留下。我一個人更方便。有需要,我會傳令。”說完,打開門走了。
夜裏的扶風鎮,一反白日裏的熱鬧情景,仿佛一座空城,沒有燈光,沒有雞犬之聲,除了呼呼吹來的風聲,唯一刺耳的,便是城西方向那尖利的啼哭之聲。
可是這樣的夜裏,四鄰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個個唯恐自己也遭此不測,都閉門不出。
司空寒掠到城西,很快便認出了一片黑暗中唯一一戶亮燈的張鐵匠家,翻身下去,蹲在窗戶之下,司空寒這才發現,張鐵匠家的狗,瑟縮的躲在一角,眼中滿是恐懼之情。
司空寒皺了皺眉,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他抬頭向窗戶內看去,隻見張鐵匠懷中抱著一個哭成淚人的女子,司空寒掃視了房內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轉身正待離開,猛的瞥見遠處一道紫芒大盛。
司空寒心思一動,腳下不停,立刻朝那邊跑去,他仰頭長嘶一聲,鐵血前蹄一蹬,將馬欄踢斷,朝司空寒跑去,不過眨眼之間,司空寒便翻身上馬,一人一騎朝山上而去。
柳瀾在鐵血破欄而出時,用心語問道:“司空寒,你沒事吧?”
司空寒騎在馬上,驟然聽見柳瀾的詢問,心頭一暖,說道:“放心,沒事。我猜不是那團黑霧,它隻襲擊嬰兒。”
“嗯,那你小心一些。”柳瀾說道:“我會在客棧,哪兒也不去。你放心。”
“好,我很快回來。”司空寒想了想,又道:“我剛才見紫芒,或許紫溪就在附近。”
“那太好了。早些回來。”
“嗯。”司空寒應了一聲,鐵血已經跑到了山前,紫金的光芒在密林裏若隱若現,風中夾雜著一股血腥之氣,濃烈得令人聞之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