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看著柳靖瀾默不作聲,眉頭一簇,難道是皇後娘娘說了些為難柳靖瀾的話?司空寒在心中思慮一番過後,緩緩道,“你不必掛心今晚馳岩在宴會上的糾纏,一切有我。”
一切有他,柳靖瀾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嘴角,笑的燦爛,竟是比這白月光還要晃眼,“我本來就沒擔心,天塌了有你這個傻大個扛著,我怕什麼?”
司空寒反應過來,柳靖瀾罵他是傻大個的時候,柳靖瀾這隻小狐狸已經跑的遠遠地了。
看著月光下歡快的柳靖瀾,司空寒心底一片溫柔,與之同時的還有心底竟然是莫名的寧靜,有柳靖瀾在身邊,竟然會是這麼的安寧,無欲無求,隻看著柳靖瀾展露笑顏,便是莫大的幸福。
柳靖瀾跑了許久,也未曾看到司空寒追上來,回頭一看,那個黑臉王爺竟然站在原地看著她傻笑,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氣。
柳靖瀾乖巧的走了回去,將小手塞進了司空寒的大掌之中,兩個人就這樣閑庭漫步般寧靜的走到了宮門處。
宮門的守衛似乎是刻意在等著司空寒,恭恭敬敬的對著司空寒請了安,“戰王爺。”
司空寒麵不改色的拉回了柳靖瀾欲掙脫出去的手,對著守門的侍衛微微的頷首,宮門外柳靖瀾熟悉的馬車靜靜的等著門前,司空寒將柳靖瀾送上車,緊隨其後,司空寒上了馬車之後,馬車邊緩緩的動了起來,柳靖瀾慌忙的就要喊停,“白鷺和梅檸還未上車。”
司空寒好笑的看著柳靖瀾,“你不用擔心,她們自有安排。”
柳靖瀾看著司空寒信誓旦旦的模樣,這才收回了擔憂的神色。
馬車緩緩地行進,兩人都沒有說話,柳靖瀾有些疲憊的靠在司空寒的肩頭閉目養神,司空寒則是把玩著柳靖瀾的手指,毫不溫馨恬靜。
忽然,驚心動魄的冷箭破空之聲,將柳靖瀾驚醒,警惕的看著車簾,司空寒卻是絲毫都不擔心,“不過是些小嘍囉,不足為據,倒是你不如和我說說今日的宮裝為何如此脆弱?若是柳尚書沒錢為你置辦,我戰王府自是會給你準備。”
柳靖瀾看著司空寒飽含冷意的側臉,心底一暖,“這種事怎麼會是父親做的?”
司空寒何等的聰慧,“右相的嫡女謝雨蘭?右相年歲已高,在朝廷中難免倚老賣老,是時候告老還鄉了。”
柳靖瀾在忍不住心裏的激動和澎湃,對著司空寒微抿的薄唇就啃了上去,司空寒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很快便反客為主,舌頭靈活的在柳靖瀾的口腔裏探索,拚命的攝去柳靖瀾的香甜。
車外槍林彈雨,充斥著冷兵器碰撞的額激烈聲響,車廂內卻是毫不曖昧。
直到一吻方歇,柳靖瀾氣喘籲籲,司空寒眼眸含笑輕撫柳靖瀾的後背,耳畔是司空寒帶著情動沙啞低沉的嗓音,“一切有我。”
柳靖瀾怎會不知司空寒漆黑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薄暈是情動的表現,身子安分乖巧的靠在司空的胸膛之上,一動也不敢動。
久久,柳靖瀾見司空寒的呼吸平穩下來,柳靖瀾才敢握住了司空寒的手掌,“若是我連自己都沒辦法護住,怎麼有資格站在戰王的身邊,做戰王背後的女人。”
戰王背後的女人?這樣的話司空寒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先是一愣,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車外浴血奮戰的將士聽到王爺爽朗的笑聲,不由得多想,難道是戰王對這些刺殺的人十分的不滿,已經怒極大笑了?總之戰王笑,都是太詭異了,不由得他們手上的招式越發的狠厲起來,讓本就招架不住的刺客越發的萌生了退意。
刺客的頭目,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撤。”
子夜看著男人冷笑,“戰王也是你能刺殺的了的?”
這些將士都是經過特殊的訓練,不單單武功高強,更是精通各種陣法,今日區區十幾個刺客,更是不在話下,不餘片刻,刺客死傷無數,最後隻剩下刺客頭目,一人站在中央,然而顯然身受重傷,無法反抗的。
子夜冷冷的看著,“說,到底是何人指派你來刺殺戰王?”
刺客發出尖銳的聲音,柳靖瀾聽到聲音,神色一動,挑了車簾望過去,隻見到一個身法詭異的黑衣人對著子夜拋出了一把白煙,卻被子夜一刀傷了胸口,倉皇逃離而去。
那個身形似曾相識,柳靖瀾卻是怎麼也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