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韻臉色微冷,看著柳靖瀾的眼神,飛快的閃過一抹狠厲,“一刀,既然要入鄉隨俗,你去給靖瀾縣主認錯,一定要誠心誠意,”最後的四個字幾乎是馳韻咬著牙說出來的。
“靖瀾縣主,是屬下失職,請靖瀾縣主責罰。”一刀麵無表情的跪在地上,臉上神情之嚴肅可以用壯士赴死的悲壯來形容,柳靖瀾看了一眼四周的目光,似乎都在等著看她會怎麼做?
馳韻公主此時讓侍衛再過來道歉,說的楚楚可憐,看上去是被逼的迫不得已,那些男人多是起了憐香惜玉之情,看著柳靖瀾的眼神有些責備,不過是一件事,值得這般糾纏不放,讓嶺南使者難堪。
這時司空寒站起了身道,“馳韻公主果然好氣度,想來嶺南的習俗,根本沒有誠意二字,不知者無罪,靖瀾縣主就不要和蠻俗之人計較了。”司空寒說的雲淡風輕,馳韻已經氣得臉色通紅,司空寒竟然為了柳靖瀾處處和她作對。
馳韻以手掩麵,“馳韻愚鈍,不知哪裏做的不妥,惹來戰王爺如此厭棄,讓馳韻實在是難堪,馳韻早就對戰王戰神的美名如雷貫耳,這次更是慕名而來,若是戰王爺覺得馳韻哪裏不對,馳韻一定虛心改正,絕不妄言。”
馳韻言辭懇切,皇上對著仍然跪在地上的侍衛道,“罷了,靖瀾縣主也不是小氣的人,不會和你計較,回到你主子身邊去吧。”
皇上都開口了,一刀謝過了皇上才走回了馳韻的身後,麵無表情,似乎剛才跪在柳靖瀾麵前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一出不過是一個插曲,柳靖瀾得到心儀的匕首,其他的事無心插手,由他們爭去便是。
“既然靖瀾縣主贏了,這枚粉珍珠自當是賞賜於她。”皇上對著蘇公公使了個眼色。
“等等。”馳岩突然打斷,“嶺南遙遠,竟然未曾聽聞天炎國竟然有靖瀾縣主這般才貌雙全的秒人,本王子此次雖說是護送馳韻公主而來,卻也是本著求親的心思而來。今日一見靖瀾縣主,馳岩心生愛慕,下定決心求娶。”
馳岩的話讓司空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若是說馳岩對柳靖瀾真是心生愛慕,旁人是沒幾個相信的,畢竟馳岩此時劍拔弩張矛頭明目張膽的對準了戰王司空寒的。
莫不是看準了司空寒對靖瀾縣主動了心思,便生了橫刀奪愛的心思,故意讓司空寒難堪?
皇上心裏不禁揣摩不定,一個柳靖瀾無關緊要,隻不過此事細細想來,與國體緊密相關,不得不細細思量。
馳岩見皇上不說話,竟然輕佻的走到了柳靖瀾的桌前,單膝跪地,右拳放在左胸膛上,似乎是做著嶺南特有的宣誓,“靖瀾縣主,我美麗的姑娘,你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般明亮,讓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向你貼近,跟隨我回美麗的嶺南如何,我願意用兩座城池做聘禮,向天炎國的皇帝迎娶你為妻。”
馳岩雖然說出來的聘禮,讓皇上大吃了一驚,然而馳岩不過是皇子,兩座城池豈是他說給就給的。
“馳岩王子真性情,不過這求娶是有些草率了,既然是為了馳韻公主和親而來,馳岩王子不如多留幾日,天炎國好姑娘眾多,馳岩王子多看幾日再做決定也不遲。”
馳岩神色一變,轉瞬又恢複了笑容,“倒是本王子草率了。”馳岩說話間,對著柳靖瀾拋了個媚眼,然後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回到了座位上。
柳夫人看著大出風頭的柳靖瀾,目露凶光,然而待柳浩轉過頭的得時候,又藏起了真實的情緒,柳浩為官多年,官場上的狡詐看得多了,柳夫人的小情緒怎能滿的過他。
若不是今日柳靖瀾心思巧妙,怕是一般的大家閨秀,早就掩麵落荒而逃,一夜之間便會淪為京城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更何況柳靖瀾本來就因柳陵蓉的牽連,婚事受阻,若是再在宮宴上出醜怕是無人敢來問津了。
柳浩想著對柳夫人的內心就更多了幾分的意見。
接下來便是一早安排下來的宮宴歌舞,不過見識過了馳韻公主和柳靖瀾的舞蹈之後,眾位大臣再看這些早已經看過百遍的歌舞便有些索然無味了。
皇上大抵也是這樣的感覺,便提早結束了這場幾乎驚心動魄的宴會,郭貴妃看著皇上看著馳韻公主戀戀不舍的眼神,眼神一變,嬌柔道,“皇上今晚可是要去虞承殿?臣妾釀造的桃花香早早備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