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臉色煞白,一句話已經說不出,柳夫人就是慌了神色,“老爺,一定一定是有人構陷。”
“蓉兒現在昏迷不醒,我是他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老爺,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瀾兒,你怎麼說?”柳浩倒是不看柳夫人,越過柳夫人看向柳夫人身後的柳靖瀾。
柳靖瀾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你起來吧,若是沒有你這樣衷心耿耿的,但是我今天就會被冤枉了。”
柳靖瀾沒有答話,臉上的神色卻是漠不關心,柳夫人本來很是緊張,既然已經知道是她汙蔑的她,柳靖瀾沒有踩一腳,卻是讓她大感吃驚。
柳浩眼眸閃了閃,“如今前因後果已經弄清楚了,過多的辯解,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忽然覺得今天的事情應當如何處理呢?”
柳夫人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的厲害,眼淚止不住的冒出眼眶,“老爺,妾身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是又怎麼能忍心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媽媽奴大欺主,竟然買凶殺人,暗害二小姐不說,更是嫁禍於大小姐身上,罪不可恕,明日便送官吧,今晚先收押於柴房,夫人管教無方,禁足一個月,也便好好的照顧蓉兒。”
柳夫人淚眼婆娑的拉著王媽媽的手臂,瘋狂的阻止著來人將王媽媽拉走,“老爺,此事不是王媽媽所為,王媽媽年事已高,在我身邊做事盡心盡力,老爺,王媽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忘老爺看在妾身的份上,饒了王媽媽吧!”
柳浩冷冷的看了柳夫人一眼,一把甩開了柳夫人的手,柳靖瀾看著不禁心中冷笑,柳浩這是做戲給她看的,明明是柳夫人指示,偏偏將責任全推脫到了一個媽媽身上。
不過,柳靖瀾不會去說,隻是冷眼旁觀的看著。
卻不想柳浩卻突然回過頭來問起了柳靖瀾,“瀾兒覺得如何呢?”
“父親,怎麼說怎麼做吧,在這個家裏啦,瀾兒到底算是個外人。”
柳浩眸子閃了閃,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夫人言盡於此,多說無益,從即刻起夫人便禁足吧!”柳夫人臉色灰白一片,眼睜睜的看著王媽媽被奴仆拖走,她知道這一切全是拜柳靖瀾所賜,今日折損了王媽媽,明日她便要了柳靖瀾的命。
她和柳靖瀾之間,不死不休。
在柳夫人的眼裏,柳靖瀾本就應該是十年前死掉的孤魂,十年後突然出現在柳府,便是柳靖瀾的過錯。
在柳夫人這種人的眼裏,她自己身上永遠沒有過錯。
“送夫人回院子裏去,其他人該散的也就散了吧。”
柳靖瀾目送著院子裏的人,魚貫而出,便轉頭對著那個小丫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丫鬟看了眼遲遲未離去的柳浩,“奴婢沁竹。”
柳靖瀾沉吟片刻,“沁竹這個名字倒是冷了些,我這院子裏一下子少了兩個人,日後便提了你做,一等丫鬟吧,白鷺一個人也有些忙碌,你便跟著她叫做白鴣如何?”白沁對著柳靖瀾福了福身,“一切按照大小姐的吩咐。”
柳靖瀾就像是未看到柳浩的樣子一般,對著白沁道,“走吧,你跟著我的屋子裏去,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瀾兒。”柳浩出聲叫住了柳靖瀾。
柳靖瀾腳下一頓,隻聽身後的聲音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瀾兒,你可是怪我?”
怪他能如何,不怪他又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今日,是柳浩包庇了柳夫人。而當初他就是要責罰她的,若不是白鴣出現,怕是如今被禁足的,可就是她了。
這就是值得她千裏迢迢尋來的父親?
“父親怎麼會這麼說呢?瀾兒不敢。”
是啊,是不敢,而不是不會。
柳浩眸子深沉的像一灘死水,停到柳靖瀾的話,眉宇間皺起。
柳浩沒有再出聲,柳靖瀾卻是知道,他並沒有走。兩個人在院子裏靜靜的,站了片刻,柳靖瀾沒有回頭,柳浩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柳靖瀾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走越遠,不由得輕輕地歎了口氣,“白鴣,我們進去吧。”
天色已晚,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秋雪也被人帶走了,柳靖瀾身邊沒有多餘能夠伺候的人少,她自然是緊緊的跟在柳靖瀾身邊,以便柳靖瀾隨時吩咐。
柳靖瀾麵色越發的深沉,在這深宅後院裏,你不犯人,也會有人來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