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司空寒在,倒是能幫上些忙。怎麼又想起了他?柳靖瀾不禁心煩意亂起來。
“到底發生了何事還請柳夫人明說。”
“怎麼大晚上不睡覺都跑到瀾兒這裏鬧什麼?”看著柳夫人帶著眾人討伐柳靖瀾,柳浩自然是生出了不滿。
“老爺,蓉兒的命怎麼就這般苦。”柳夫人竟然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大哭起來,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裏,回蕩著。
柳靖瀾看不懂,一直站在柳夫人身旁的柳瑤拉了拉柳浩的衣角,“爹爹,二姐姐生病了,現在還昏迷不醒,萬萬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大姐姐,大姐姐派的人暗中害了二姐姐。”
柳浩斂眉不語,眼神卻是看著柳夫人的,柳夫人哭的淚眼朦朧,“來人,將那人帶上來在老爺麵前交代清楚。”
帶上來的是個小丫鬟,年歲不大,頭上梳著兩個發髻,到了柳浩的麵前,便跪在了地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老爺,的確是奴婢放了火,不過奴婢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看不出小丫頭倒是有些學識的,不知為何就做出放火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柳浩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柳靖瀾,直覺這丫頭接下來說出的話便會牽扯到柳靖瀾的身上。
“你是哪個院的丫頭?”
“奴婢,奴婢是大小姐院子裏的打掃丫頭。”
“那是何人指示你放火行凶?”
“是她。”小丫頭理直氣壯的指著柳靖瀾。
柳靖瀾不怒反笑,“哦?我今日一日未在府裏,怎麼指使的你,又是拿什麼收買的你。”
“柳大小姐自然是不必親手收買,這支金釵是秋雪姐姐給奴婢的,說是事成之後,便會給奴婢三百兩文銀,做盤纏,放奴婢回家去。”
柳靖瀾對著白鷺點頭示意,白鷺眼色一變,慎重的對著柳靖瀾點了點頭,竟然真的是她的金釵,柳靖瀾麵色未變,“爹爹疼愛,賜給我不少的首飾,這些首飾我自己都未曾看過來,何況是丟了一兩件,我也不知曉。”
言下之意,就是她的屋子裏出了內賊,那丫頭手裏的金釵是偷的。
那丫頭神色慌張起來,“秋雪姐姐,你快說句話,奴婢不想死啊,明明是白日裏你親手拿了金叉給我的,你快和老爺說。”
“秋雪,你若是知道什麼?便說出來,二小姐至今昏迷著,你忍心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說話的老婆子是柳夫人的奶娘王媽媽,秋雪是家生子,這王媽媽和秋雪娘李媽媽關係甚好。
此時被王媽媽一說,秋雪臉一挎,泣不成聲,“是奴婢的錯,奴婢千不該萬不該,助紂為虐,奴婢也害怕,大小姐,奴婢實在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老爺,我都交代出來。”
柳浩不說好,眼眸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到了柳靖瀾的身上,“瀾兒,你可有話要說?”
柳靖瀾昂著頭,“這秋雪一早被我說了一通,想必那個時候就心懷不滿了吧,趁我不在的時候,偷走我的金釵,假借我之名,買凶殺人,真是好毒的手段,那是我的妹妹,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你去問問,誰能相信?”
“不,不是的,老爺,今早上小姐可不是這樣說的,小姐說讓我買凶殺人,便許諾我成為老爺的妾室,我也是一時犯蠢,便應了下來。”說著,秋雪竟然自己扇起自己巴掌起來。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子裏回蕩著,柳夫人咬著牙道,“老爺,我知道你疼愛失而複得的女兒,可是十年的時間,你的女兒已經變得麵目全非,難道,難道蓉兒就不是你的女兒了麼?”
柳夫人字字珠璣,通紅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柳浩,似乎是柳浩不給她一個說法,她決不罷休。
柳靖瀾不禁冷笑,這群人拿到現代,基本上每個人都能拿奧斯卡了,還真是影後級別的高度。
“柳夫人這般是信誓旦旦的說我是那縱火的幕後黑手了?”
“老爺,您可是親耳聽到了,現如今,大小姐未曾改口叫我一聲母親。”
“我母親剛剛下葬不久,柳夫人讓我馬上認你做母親,不覺得不仁義麼?”
柳夫人卻是一眼不看柳靖瀾,“老爺,您去看看可憐的蓉兒吧,人還未醒,不知道嗓子是不是被濃煙給熏壞了?”
柳浩仍然不說話,隻不過眼眸緩緩地轉向了柳靖瀾,“瀾兒,怎麼說?”柳靖瀾一怔,柳浩這是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