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計不成又一計(2 / 2)

柳淩蓉聽到此,不禁譏諷道,“原來是個騙局,這位姑娘既然心裏如此險惡,拋棄年老事高的奶奶不說,竟還獨自跑到京城來享受榮華富貴,真是好計謀。竟然連帶著將王爺也蒙騙了。”

“蓉兒,回房去,未出閣的小姐還是不便看這種肮髒事。”柳浩嗬斥,柳淩蓉不僅不生氣反而心頭一喜,這麼說來,他爹爹是相信了那老婦人的話。

司空寒麵無表情,“誰說本王被騙了?”

柳淩蓉剛想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過頭訝然的看著司空寒,“本王看這個老婦人大抵是神誌不清了,好在朝廷體恤百姓,便送去醫館治療吧。”

那吳老太太還掙紮著嘟囔著什麼,卻被司空寒的聲音壓在下麵,“柳姑娘不是還常年身上攜帶著認親的憑證麼?既然柳尚書不信,你拿出來給他一瞧便是。”

柳靖瀾從懷裏掏出那半塊玉佩,柳浩眼前一亮,急忙將身上的另一半摘下去,兩塊對在一起,正是完整的一塊玉佩,上麵刻著,柳。

柳夫人臉色發灰,她知道無論這老太太說什麼,柳靖瀾回複之事已經成為板上釘釘,鐵定的了。

柳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講究老太太送的一管去診治一下,然後再打發些銀兩送她回鄉吧!”

吳老太太聽著柳夫人說的話,臉色一變,“當初可是說好了給一百兩銀子,怎麼現在就成了隨隨便便打發一些銀兩。”

柳夫人大驚失色,“快,這老太太神誌不清,快就送去醫館治療,耽誤了病情可來不及。”

柳浩若是還不能從柳夫人的臉色上發現出異常,那他為官幾十年,也算是白白做了。

司空寒看戲也看夠了,知道剩下的便是他們柳府的家務事,“柳尚書,本王告辭。”

“王爺恩德,下官沒齒難忘。”

司空寒混不在意,微微頷首,便帶著子夜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柳靖瀾看著司空寒的背影心中有些許不舍。

柳浩是個七竅玲瓏的人,看女兒這般眼神,心裏哪還不能明白,司空寒已經耽誤了她一個女兒,怎麼還能將柳靖瀾也搭進去,“戰王氣宇軒昂,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舍不得女兒家傾慕。”柳靖瀾臉色微微發紅,不用想也知道柳浩這個話是說給她聽的。

“父親說的哪裏的話,女兒一句也聽不懂。父親不是說給女兒布置的閨房,在何處?”

柳浩見柳靖瀾轉移了話題,倒也不追究,連忙帶著柳靖瀾去了後院。

“竹香園。”柳靖瀾輕輕地念著,園子裏的景物也如同原名,院子裏種滿了竹子,柳浩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柳靖瀾的神色,見柳靖瀾沒有不喜便鬆了口氣,走進屋子裏,屏風,梳妝台樣樣不少,不過柳靖瀾從未有過閨房,也不求著有什麼好的,又聽柳浩問她,“瀾兒,可是覺得缺了什麼?”

古代不比現代,男人們日理萬機,這些故事宅院安排女兒的事情都是由當家主母處理的,柳浩能為了她走到這一步,她還是知足的。柳靖瀾笑著點點頭,“女兒已經很滿意了。”

柳浩欣慰地看著柳靖瀾肆意的打量著房子,他的女兒十年來未長在他身邊,卻是出落的比在他身邊的女兒還要好,無論是脾氣秉性還是處事為人,都要比柳淩蓉的多。

若是柳淩蓉知道劉浩心中所想,一定會笑掉大牙,她兩世為人兩輩子的年歲加在一起,都可以做柳淩蓉的奶奶了,當然會比柳淩蓉沉穩。

見柳靖瀾做到他身邊,便給柳靖瀾倒了杯茶,“瀾兒,可否和為父說說你母親的事情?”

柳靖瀾歎了口氣,“母親在前不久便因病去世了。”

“怎麼會因病去世?得的什麼病?為何你們沒有事不來京城尋找我?”

“母親當年被逼不得已墜入懸崖,幸好得高人相救,勉強保住性命,但母親的身體確實不適合長途跋涉,我年紀又輕,什麼也不懂?甚至已經忘記了父親的容貌,便拜得道高人為師,常年守在山穀中,直到今年長大成人,母親離世前交代我一定要找到父親。師傅才允許我出穀。”

柳靖瀾說的簡單,輕描淡寫的概括了這十年的經曆,然而柳浩又怎會體會不到其中的辛酸,若是婉兒還有半分力氣又怎麼不來京城尋他?

柳浩的眼眶濕潤,難以抑製淚水流落,堂堂男兒竟然會突然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