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白日,姑娘們都休息去了,青樓鮮少的安靜,二皇子喊了一句,“都出來。”
老bao
衣衫不整,匆匆跑了出來,二皇子嫌惡的看了一眼徐娘半老微微發福的婦人,同樣是主事人,怎麼就差距那麼大。
一個猶如九天玄女下凡塵的嫣然姑娘擺在那裏,他這裏就有一萬個比不上了,“來,去吧頭牌的姑娘都給本皇子叫出來。”
老bao
諂媚的笑著,“起來吧,姑娘們,接客了。”
柳靖瀾撇了撇嘴,看慣了她樓裏氣質高雅的姑娘,再看這些庸脂俗粉,頓時覺得倒了胃口,“還請二皇子饒了我,那胖子多少藥錢我陪,請不讓這些庸脂俗粉汙染了我的鼻子。”
二皇子攬著女人肩頭的手一僵,不知為何被柳靖瀾如此一說,這些女人的味道是有些嗆人,二皇子倒也沒了興致,不耐的擺了擺手,“都下去。”
“那不若陪本皇子喝一杯。”說著三皇子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柳靖瀾趁三皇子不注意之際,偷偷的將酒倒了出去,柳靖瀾哪裏看不明白,三皇子就是這家青樓的幕後之人,可是她必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三皇子剛剛與京城第一才女謝心柔定下親事,就這般流連花叢,不怕惹了美人傷心麼?”
三皇子得意的笑笑,“女人如衣服,脫了還有新的,她們心胸狹隘,可不懂男人追逐的權力。”
三皇子狠狠的攥緊拳頭,臉上表情的用力,讓柳靖瀾情不自禁的跟著一起使勁,柳靖瀾心裏不僅懷疑,這人是不是一天沒上廁所?憋的神經錯亂了。
三皇子眼眸閃了閃,“第一日見柳小兄弟,武功不高,說是司空寒的侍從,本皇子倒真的信了。”
柳靖瀾眼眸閃了閃,沒有接話,她還沒有確定,二皇子此言何意?難道是再給她挖坑。
二皇子笑了笑,“不成想今日一見,柳小兄弟才是真英雄,我那車夫別的不會,就是力大如牛,想不到竟然輕而易舉的敗在了柳小兄弟的手裏了。”
柳靖瀾擺了擺手,“慚愧,慚愧,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
二皇子抿了抿唇,“不知柳兄弟在王府過的可好?”
柳靖瀾眉頭一皺,二皇子為何會這樣問?
“二皇子,何處此言啊?”
二皇子笑的如沐春風,想必他就是溫潤如玉的笑顏打動了謝心柔的心,然而柳靖瀾卻可以清晰的看到二皇子深不見底的陰狠。
想到此,柳靖瀾忍不住為司空寒打抱不平起來,雖然司空寒常年在軍隊裏,忘記了怎麼笑,(不過也有可能是司空寒本來就不會笑,笑出來的時候更嚇人。)
但起碼司空寒不會像二皇子這般的虛偽,笑不達眼底,溫潤中殺人於無形。
“不過是朋友間隨意的談話,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吧。”
柳靖瀾笑了笑,你說是就是吧,你是皇子你高興就好。
“在下在戰王府很好,王爺對我很好。”
二皇子眼眸閃了閃,“有沒有想過到一個更好的地方。”
終於把狐狸尾巴漏了出來,柳靖瀾心中冷笑。
“王府就是我的家,縱使外麵的地方更好,心中也不舍得家啊。”
二皇子幹笑了兩聲,一口將杯中的酒水喝幹。
“那就好,那就好。”二皇子早就懷疑,司空寒將那個提出撒豆成兵的火頭兵藏了起來,收歸己用了,而且打聽出這人的相貌並不難,這人和柳靖瀾極其的相似。
幾番試探,柳靖瀾有膽有謀,是不可多得人才,二皇子怎麼可能錯失拉攏人才得良機呢。
柳靖瀾的不為所動,根本原因是在於柳靖瀾和司空寒的感情,若是她們感情破裂了,失去信任,怕是柳靖瀾就回投入到他的陣營裏了。
二皇子心中冷笑著,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精光。
“你嚐嚐紅苕樓的手藝,絕對此外麵的酒樓,還要美味。”
二皇子細細注意著柳靖瀾的舉動,見柳靖瀾沒吃一樣菜之前,必定要挺多幾秒聞一聞,然後再放入嘴裏,如此謹慎的性子,讓二皇子更加的動心,想要盡快將柳靖瀾拉攏到自己身邊,為他出謀劃策。
“王爺不吃麼?”柳靖瀾越來越覺得二皇子舉止奇怪,難道是因為得到了謝心柔,樂極生悲,得了失心瘋?二皇子這副模樣實在是太不正常了,而且更奇怪的是他沒有在菜裏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