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移開了身軀,將柳靖瀾的手腕從棉被中小心翼翼的拉了出來。
老大夫伸手搭上去,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過了片刻,老大夫起身,伸出手指探了探,柳靖瀾的鼻息。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另一個大夫見此,急忙也伸出手,給柳靖瀾診了診脈,“怎麼回事?脈象全無。”
王爺冷聲問道,“他到底生什麼病?可是中毒?”
“看公子的麵相的確是中毒之狀,老夫行醫多年,從未遇到這種情況,而且公子雖說像是中毒,可脈象全無。”
老大夫說等於沒說,始終無法給一個確定的答案,沒有確定答案就是沒有治療的方法。
司空寒麵色一緊,“一群庸醫。”
這時候老皇帝他的禦醫也到了,“你們過來試試。”
那兩個禦醫對著老大夫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走到柳靖瀾的床邊,隻不過剛將手搭上去,臉色就變了,如剛才老大夫臉上的震驚如出一轍。
柳靖瀾果真脈象全無,這是死人才會出現的症狀,而柳靖瀾明明還有呼吸。
司空寒死死的盯著禦醫,兩人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戰王是出了名的鐵麵無情,想到此,兩人開始的信誓旦旦全部蹉跎殆盡。
司空寒殺氣頓顯,“全都給本王滾出去。”
四個人如蒙大赦般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全都是廢物,兩個毒都看不出來,“熱,我熱。”
柳靖瀾的又開始吵鬧起來,青穗連忙道,“奴婢這就去換冷水。”
司空寒將柳靖瀾的被子扒了下來,正要脫柳靖瀾的衣服之時,柳靖瀾本能的伸手阻擋,“不要,不要碰我。”
司空寒眉頭一皺,“乖,聽話,脫了衣服就不熱了。”
子夜都驚呆了,這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戰王麼?竟然溫柔的說話。
不過就是樣子有些難看,若是柳靖瀾清醒著,八成會覺得司空寒這副模樣像極了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
“王爺,涼水來了。”青穗將汗巾浸濕,攥幹了遞給司空寒。
司空寒動作輕柔,目光深沉,卻極為神情的看著柳靖瀾的麵容。
子夜對著青穗猛使眼色,然而青穗確實沒一點點的自覺,子夜最後迫不得已,直接將人拖了出來。
青穗感動的稀裏嘩啦,“沒想到王爺對柳公子用情之深。”
子夜瞪了青穗一眼,“胡說八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青穗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瞪了子夜子夜一眼才走,她知道子夜一定是嫉妒王爺對柳公子好,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子夜還不知道青穗已經將自己劃入了小氣男人的行列,不過他隻是不支持王爺喜歡一個男人,而且他深至王爺心儀之人是京城第一才女謝心柔,所以王爺和柳大夫之間八成是達成了協議,不會是動情的。
此時,柳靖瀾被涼水一冰,腦袋裏清醒了許多,眼前朦朧的人影不斷的忙碌著,自己額頭之上的濕巾被不聽的更換著,應該是青穗姐吧。
柳靖瀾想著,“青穗姐,藥在我的胸口。”
司空寒動作一頓,他竟然把他當成了青穗?
“青穗姐,快,藥在胸口。”
司空寒將手的水擦幹,這才伸進柳靖瀾的胸口,果然摸到了一個瓷瓶,難道柳瀾知道自己是什麼毒?
司空寒想著將藥丸塞進了柳靖瀾的口中,柳靖瀾吃了藥,身上輕鬆了許多。
不過由於毒發折磨了一個時辰,渾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柳靖瀾鬆了口氣,便昏睡過去。
司空寒卻以為柳靖瀾吃錯了藥,毒發身亡了,剛要喊人進來,卻注意到柳靖瀾有節奏起伏的胸膛,他隻是睡著了,司空寒不禁鬆了口氣。
忙了一晚上,司空寒渾身大汗,單衣已經緊緊的貼在了身上,看看柳靖瀾沉穩的睡顏,心道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司空寒叫人鬆緊了熱水,整個人悶在水裏,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著柳靖瀾粉嫩的紅唇的樣子,他一定是沒碰女人,才會見鬼的對一個男人不斷的產生衝動。
司空寒一聲低沉的吼聲,木桶竟然被司空寒的內力炸裂開來,這時司空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柳靖瀾還在睡夢中,急忙跑出去一看,柳靖瀾還是安安穩穩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王爺,出了什麼事?”子夜急忙衝了進來,卻看到司空寒赤身**的站在柳靖瀾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