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讓朕看一眼。”
柳靖瀾老實的抬頭,眼神卻是刻意的看著地麵。
“嗯,長得是挺清秀的,較之一般女子也好看了些,不過這就是寒兒迷戀你的理由嗎?”
老皇帝說出的話還算是好聽的,並沒有直接問她是怎樣勾引的司空寒。
柳靖瀾雙手抱拳,“草民愚鈍。”
“哼,愚鈍,我看你是半點也不愚鈍。若是你愚鈍怎能把寒兒的心牢牢的綁在你身上?”皇上瞬間大怒,一堆奏折子,瘋狂的砸在了柳靖瀾的身上。
這些折子的邊邊角角砸的柳靖瀾的皮肉生疼,柳靖瀾咬了咬牙,這就是司空景口中的明君?
柳靖瀾心裏七上八下,想了想,跪在地上,對著皇上磕了三個響頭,“愈加之罪何患無辭。”
沉重的腳步聲走到柳靖瀾的身邊停頓,“想不到你還有幾分骨氣,口氣倒是硬氣,想來還盼望著還寒兒能做你的靠山吧。”
老皇帝拍了拍手,一個小太監舉著個托盤走了出來,托盤裏的紅布之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長長的白綾,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柳靖瀾眼眸一轉,到老皇帝這是小秘密處死他?
在這萬惡的封建等級社會中,得罪了皇帝等於自尋死路。
柳靖瀾眼眸一轉,“草民深知皇上做這麼一個決定都是為了戰王爺著想,殊不知,問題的根本出於王爺身上,就算皇上處死了一草民,還有千千萬萬個草民隱藏於未知中。”
柳靖瀾感覺到身上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像無數把小刀子,在無形之中淩遲著自己的皮肉。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屋子裏寂靜的掉下一根鏽花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柳靖瀾可是大氣都不敢喘,他知道,皇上在思考。
過了許久,柳靖瀾的膝蓋開始陣陣發麻,關節時不時冒出酸痛之感。
“看來你還是有些小聰明的,難怪能將寒兒迷的團團轉,是厚顏無恥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你們有違倫常的關係。”
“皇上若是硬要認為是草民之過草民無話可說。”柳靖瀾背脊挺的直直的。
仿佛像一個英勇就義的義士般,柳靖瀾開始後悔了,他不該和子夜說,如果她今天晚上不出宮的話,就讓司空寒進宮救她。
應該讓司空寒馬上就去宮裏救她,因為她很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皇上摸了摸托盤上的物件兒,匕首鋒利的聲音響在耳邊,柳靖瀾渾身一僵,難道這老皇帝想親手結束了她?
卻不想他久久等了半天,老皇帝也沒有動手,“那你說說可有治標治本的辦法?”
柳靖瀾眼眸一轉,“王爺對你草民恐怕隻是一時的興趣罷了,而王爺能對草民的男兒之產生興趣,怕是因為沒有遇到心儀的女子,能得了王爺的眼。”
皇上悠悠地走回座椅上,“那你倒是說說,你去寒兒的身邊可是別有目的?”
柳靖瀾心中百轉千回,想了一遍才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也是高高在上的皇親歸位,草民不過是一介賤民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司空寒強迫他的了。
“那你說朕賜給你一個女人如何,這京城裏最不缺的就是大家閨秀。”這是在誘惑她?不過她可是純女人啊。
“草民深知自己的身份,京城各位是不敢高攀的了,若是王爺遇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草民自會離開。”
“王爺,王爺,你不能進去。”
“本王有要緊事要稟報,你不去通報皇上,卻在這兒死攔著我,到底是何意啊?”
“放他進來吧。”
司空寒僅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靖瀾,單膝跪地,雙手托舉著一份黃色的奏章。
皇上對著老太監示意,老太監將走著接了過來,皇上才道,“這奏章明日上早朝之時再上也不遲,寒兒深夜進宮,想必是為了他吧?”
司空寒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那托盤上的東西,心中大動,麵上卻仍然維持著麵無表情。
“若是皇上無事,臣就將臣不聽話的侍從帶回去了,好好管教。”言外之意就是在說柳靖瀾是司空寒的人,司空寒會自行管教,不老皇帝您操心了。
“等等。”
司空寒拉起柳靖瀾的手一頓,“皇上,可還有事?”
“你可以回去,但是他不能走。”
司空寒眉頭緊蹙,“皇上可是我這侍從哪裏做的不太穩妥?惹了皇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