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風流名醫(2 / 2)

“公子,公子我這頭痛已經痛了半年之久,可否請公子診治一下。”一個青衣女子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氣息微喘,臉色微紅,說話之時,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惹怒了柳靖瀾。

她們這些風塵女子縱使是去醫館求醫也是少不了一番白眼,而且願意接診的大夫寥寥無幾,大體都怕醫館因接診了煙塵女子而敗壞了名聲。

柳靖瀾眉頭緊鎖,心底不免悲慟,同為女子,卻想不到這些光鮮亮麗的女人背後竟然過的這般淒慘。

那青衣女子怕是以為柳靖瀾不願意接診,慌忙跪在了柳靖瀾的麵前。“奴家輕水,若是公子不嫌棄,奴家願意做牛做馬侍奉公子,公子放心,奴家攢了些銀錢,可以自己贖身。”

許是擔心柳靖瀾誤會,急忙向柳靖瀾解釋。

柳靖瀾將人從地上拉起來,“診脈也要坐下來才能診治不是。”

輕水臉色一喜,又要叩謝柳靖瀾,被柳靖瀾即時攔住,“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瞧瞧。”

輕水一一按照柳靖瀾的吩咐做了,初步可以斷定輕水是偏頭痛,這偏頭痛隨是可以用藥壓製疼痛,卻是有心結導致的,心病需要心藥醫治,柳靖瀾需要發現病根兒才能徹底治療。

“可是一直以來休息不好,是否是因為有難事困擾?”

輕水點頭,“奴家夜夜犯這頭痛病,夜不能寐,實在是困擾的緊。”

柳靖瀾眼眸閃了閃,“敢問姑娘是什麼緣故,賣身青樓的?”

輕水似乎是回憶起了難事,眼中淚水盈眶,“我本是農家女兒,那年大旱,顆粒無收,家中姊妹兄弟五個,小弟又收了風寒,我是老大,便被父親買入青樓,換些銀錢,以便為小弟治病。”

又是一則感人肺腑的事。

柳靖瀾歎了口氣,“最近可還和家中有聯係?”

輕水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家中賣了我,也僅僅是撐了半月,這些年我一直偷偷接濟著家中,半年前染了風寒,半月未曾接客,家中的接濟也就斷了些許時日,我原以為會撐不過去,沒想到風寒是撐了過來,卻不想多了個頭疼的毛病。”

柳靖瀾已經找到了病根所在,大抵是因為風寒期間,輕水擔憂她走了之後,家裏斷了接濟,思慮過甚,導致的偏頭痛。

“既然現在有了足夠的銀錢為何還不贖身出去?”

輕水麵色一僵,“公子不知,我這樣的女子,回到家裏也隻有被村中人唾棄,出去也隻能孤苦無依。”

柳靖瀾心中明白了幾分,封建社會,更注重麵子,大抵是輕水家裏的姊妹兄弟也透露了不願意讓輕水回去的想法了。

輕水憂思成疾,這偏頭痛便愈來愈嚴重。

柳靖瀾拍了拍輕水的手,“待在這青樓之中,日後年老色衰,同樣沒有立足之地,不若......”

輕水眼前一亮,“不若什麼?”

柳靖瀾在輕水耳邊耳語幾句,輕水麵色越來越歡喜,沒想到這柳公子不但長得好看,心地善良,竟然此等大智慧。

輕水激動的不知所措,撩起裙擺就要跪下,柳靖瀾哭笑不得的將人拉了起來,“公子我生平最看不得別人在我麵前下跪,生命本來就是平等的,活著是每個人的權利。”

柳靖瀾一席話,一字不差的傳入門外司空寒的耳朵裏,司空寒心底一動,難道這柳瀾當真如皇帝所言那般,是隱世的高人,此番話在皇朝統治的社會下,無一人敢說。

奴才生下來就該是奴才這才是貴族的思想。

司空寒伸出手,推門而入,幾個問診的女子一慌,神色慌亂的跪了一地,“戰王爺。”

柳靖瀾卻是按著麵前幾欲行禮的女子,“王爺稍等片刻,還有幾個姑娘未曾診脈。”

那幾個姑娘嚇得花容失色,結結巴巴道,“公子,公子跟著王爺回去便是,奴家不要緊的。”

司空寒看了片刻,“無礙。”兩個字雖然冰涼,卻是讓所有人鬆了口氣,她們還有診治的機會不是麼?

柳靖瀾在青樓給煙塵女子看病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出一日變傳遍了大街小巷,有人說他傻,也有人崇拜她心善,人人都說醫者父母心,醫者麵前無男女之分,高低貴賤之別,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呢?

司空寒自己都未曾發覺,看著柳靖瀾的目光變得灼熱,更加的耐人尋味,也許這個叫柳瀾的人遠遠比他看到的還要神奇。

柳靖瀾如果知道了她引起了司空寒的興趣,一定會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