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瀾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差不多吧!”除了蠱毒,因為蠱毒也分很多種,她還沒有弄清楚他身上是什麼蠱,而且她暫時也沒有本事替他解蠱,隻能控製住而已。
“我睡會。”剛躺下就熟睡了過去。
李衝本想叫她,今天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想了想她把王爺治好了,睡一睡應該不會受到軍法處置。
“你說她控製住了本王的蠱毒!”司空寒輕啟病態白色的唇,語氣中帶著質疑和驚訝。
腦子浮現一張清秀的容顏,他記得她也可以控製住他的蠱毒。
可她是個女子!不對!她那晚是穿著男子衣服,而且她很了解軍營地形。
他早就猜到她混入軍營中了。
容貌可以通過易容來改變,但是有些東西卻不可以。
司空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哼!這下子更有意思了。
“她拿針將我傷口縫了起來。”
又一次的驚訝!
子夜抵著頭,“是。”
狹長的鳳眸輕輕一揚,臉上露出個讓萬千花朵失色的笑容,有趣!她現在不想讓她死的那麼快了,他要和她慢慢地玩,折磨她,讓她知道得罪他是什麼下場。
日後有的是時間,他會將她的麵具一層層的撕破,讓她露出真容。
柳靖瀾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個時辰,醒來後看著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她從帳中走了出來,揉揉眼睛看了看星空。
今夜天空比較黑,星星沒有往日的多,閃著微弱的光芒。
恐怕這幾天即將要下雨,春天本就是多雨水的季節。
“柳大夫,王爺叫你過去。”
不知何時子夜已經出現在她身後。
柳靖瀾回頭看了看子夜,淡淡一笑,眸中露出一絲清冷,“你還是叫我柳瀾吧!”
從前一直很希望自己被人稱為醫生或是大夫,可是現在她想爺爺了,想爸爸媽媽,她的醫術大部分都是他們教的。
子夜不語,兩人向司空寒帳篷中走去。
司空寒還不能動,隻能躺在床上。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反正他是王爺有很多人伺候,隻是都是男的,軍中沒有伺候的丫鬟,要有女的也是軍妓。
俊美的容顏在紅黃的燭火下有了一絲血色,唇片也染上了淡淡的朱紅色,隻是有些幹裂,想必是發燒後引起的。
“不知王爺找卑職來所謂何事?”柳靖瀾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
司空寒冷聲道:“本王的傷勢還未痊愈,叫你來當然是伺候本王的。”
柳靖瀾挑了挑眉,果真如此簡單?恐怕他沒安好心吧!
“回稟王爺,你的傷勢已無大礙,不需要卑職伺候,其他人比卑職伺候的會更好。”她眸光轉了轉,淡淡地道。
“哦?可是本王覺得傷勢還是很重,其他人怎麼能有你伺候的仔細,再說他們可不懂醫。”
柳靖瀾猶豫一瞬,嘴角淡淡一笑,“卑職愚笨粗魯,恐怕伺候不好王爺。”
他執意要她伺候,絕對是有陰謀。
司空寒聞言,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她的,唇角勾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意,“本王說的話就是軍令,你也敢違抗。”
“不敢。”
“那還不過來給本王擦身子。”
柳靖瀾一愣,擦身子呀!腦子浮現那強壯矯健的後背,弧度完美的翹屁,小臉一陣滾燙,淡淡的胭脂色在臉頰暈開,還好帶的麵具膚色比較黑,要不然讓他發現她的異樣,不懷疑才怪。
子夜退了下去。
她拿起濕巾擠幹水放在手中,不知從何下手。
他穿著一身白色裏衣,烏黑的頭發如如瀑一般鋪灑在床上,絲柔光滑,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意味的笑意,一雙丹鳳眼盯著她,眼角微微上揚,極是魅惑,好似能將人的魂魄給勾走。
“嗯?難道要本王教你如何擦?”他挑了挑眉。
擦就擦誰怕誰!她又不是沒看過他的身子。
濕巾從他脖子上擦過,然後便是手,一根根手指的擦。
好漂亮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像一顆顆蔥白完美無瑕。
看著這一雙手,她愛不釋手呀!摸來摸去,她有戀手控呢!
手掌上的一層薄繭告訴她,他是習武之人。
司空寒凝了凝眉,手上傳來一陣摩擦,讓他感覺好似自己的手在沙子中摩蹭,好不舒服。
她的手和沙子一樣粗糙?
之前他拉住她的手時並沒有察覺。
“好了沒?”
柳靖瀾依依不舍地放掉他的手,然後將濕巾放在瓷盆中清洗了下,來到他的下方擦起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