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能從蘇抵的手裏扣點東西出來的話，被蘇抵嘲諷了又能算什麼？
而蘇抵自然也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我沒有掩飾，剛剛想的全部都浮現在了臉上。“你想學？”
我點點頭，但又很快地停了下來。
“我能學嗎？如果人類能學的話，為什麼人類這麼長的曆史裏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消息？我可是帝國長女，如果人類真的能學魔法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你確定嗎？”蘇抵笑了一下，“你見過艦載機械高等智能嗎？”
我沉默了。在我以前的世界中，人類並沒有發展出此等科技；現在的世界裏，任何敢於討論，甚至隻是說出這一個名詞的人都會遭到處罰，即使我是皇女也不例外。
其實並不隻是艦載高等機械智能，敵視著所有的機械高等智能。人類種族對於機械高等智能的敵視已經被寫進了DNA裏，和仇視其他異種生物一樣。
在那次不可言說的背叛之前，這個世界人類智能的科技路線與我以前在的那個世界並無不同。但在那次背叛之後，人類人造隻智能的科技樹就像是被嫁接過的果樹一樣，用著機械智能的根本卻發展著生化智能的分叉。
“那不是一個可以被言說的詞彙。”猶豫了很久，我還是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情感。“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智能腦，不再需要那些不可靠的機械智能了。不過你說的這些和魔法之間有什麼必然的關聯嗎？”
“你能清楚的。”蘇抵笑了笑，“不過你居然一點有關這些方麵的知識都不知道，還是讓我感到意外。雖然人類並不是魔法種，但也沒有道理一個會魔法的人都沒有。”
頓了一下，蘇抵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扭過頭去。“原來如此麼，有趣，可憐。”
我抄起一旁的枕頭就向蘇抵丟去。
“謎語人給我滾出宇宙啊！”
……
丟出去的枕頭自然沒有砸中蘇抵。
“雖然人類並不是一個魔法種族，但人類還是可以學習魔法的，比喻說你。”蘇抵隨手便將我丟出去的枕頭又丟了回來，還正好擺在了它原先的位置。“甚至說，你的天賦十分不錯，在你體內循環的‘魔流’十分純淨。如果說能使用魔法的最低標準是斷斷續續的渾濁小溪，那麼你體內的魔流就如同奔騰卻清澈的江河——量足、純淨且充滿活力。說實話，你的天賦甚至超過了絕大多數的精靈——如果他們還是和我以前見到過的那樣的話。”
“你見過精靈啊。”我倒是沒想到蘇抵和那幫自喻為銀河係維護者的精靈見過，以後倒是可以去精靈的地盤上查查他們有沒有關於蘇抵的記載。
“不過話說回來，魔流又是什麼？”
“正由科技的一切都基於能量一樣，魔法的一切都源自於魔力。兩者相似而又不同——同樣都是各自體係的基石，能量轉換活躍的地方一般魔力也越活躍；但魔力更青睞於存在在生物體內，且更加唯心。可以說，魔力是可以被靈魂控製的，但能量不會。靈魂會下意識地吸引並禁錮魔力到自己的體內，而這些被存儲在體內循環流動的魔力，便被稱為魔流。”
靈魂還真的存在。雖然由於這個世界的科學家早就提出過大量有關靈魂的猜想並且有大量的研究成果支持靈魂的存在，但從一位“權威”人士口中得到證實，還是讓我感受到一陣恍惚。
雖然蘇抵說的東西我幾乎都聽不懂，但我並沒有忘記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什麼。
“那麼，我就是能學的咯？”
蘇抵向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氣氛陷入了莫名的尷尬。過了很久，蘇抵才緩緩張開了嘴，但依舊沒有吐出什麼好話。
“我剛才講了半天你都吃到肚子裏去了？你是個什麼貴物？”
“嘿嘿，這不是聽不懂嘛～”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像極了麵對老師的提問卻因為沒聽而回答不出的學生。
蘇抵依舊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看的我脊背發涼。
“混蛋雌性！”他突然破口大罵，“給老子爬！”說完便將一個看上去是由魔力凝結成的球丟了過來。
“喂喂喂！你是半神啊注意形象啊！為什麼你罵人罵的這麼熟練啊！”我匆忙躲過了蘇抵的投擲，慌亂地勸他道：“冷靜下來啊！你這樣會讓人對神幻滅的啊！”
“給！爺！爬！”
我終究還是沒能躲過蘇抵扔出的魔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