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勢太讚了!!!】
【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光芒四射】
……
【所以,這拉的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
【挺好聽的,僅從業餘的聽眾角度評價】
【簡直炸裂!!!!】
【薑爾是天才】
【嗬嗬,曾經的天才差不多】
……
【不懂不要瞎評論,這是專業演奏級的水準好嗎】
【就你最懂,給爺整笑了】
【弱弱插一句,薑爾不就是憑著拉小提琴出名的?】
【我以為她是以“千億千金”出名的】
【拉成這水平算正常吧,理應如此,小時候總在電視上看她拉琴】
【有錢也是出名的原因之一】
……
【同為國王皇家學院的校友,有必要說一句,薑爾的琴技登峰造極】
【當世沒有幾個人,可以把capriceno24演繹成如此】
【明明是大師級的人物】
宏偉磅礴的和弦,響亮地撞入人們的耳朵。隻能見筆直的琴弓動成了極速,激情而有力地劃過尖銳的琴弦,厚重的音符交織成澎湃的樂曲。
一個悠長的上弓,薑爾玉蔥般的手指,輕越地撥動四弦。她左手握著琴弓,弓毛彈跳著碰在弦上,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搖身一變,驀然間成了彈撥樂器,“叮叮咚咚”地滑出一串玉器相擊之聲,隨性地於大廳內滾落。
她夾著琴,向左側頭,目光專注,柔和地注視琴弦,像是聽不見場內眾人,情不自禁地讚歎。
浮華遠去,薑爾的世界裏隻剩這一把小提琴。它在她的手中有了生命,它感受著她的溫度,在她的撩撥下發出絕世妙音。
她看著它,宛如在勾引;它渾身顫栗,仿佛在回應。
第二十四首隨想曲,帕格尼尼僅用了一個小主題,進行了十一重變奏,運用了大量的複雜技法。
薑爾拉到興起,想著此刻是即興演奏,並不是嚴肅的音樂比賽,直接在帕格尼尼創作的主題基礎上,給它進行了改編,加上了第十二重、第十三重、第十四重變奏……
【牛逼了,竟然能這樣!!!!!】
【啥意思啊】
【我拿另一個設備放帕爾曼的,薑爾和他拉得不一樣啊】
【拉錯了???】
……
【因為她加了自己的變奏進去!!!】
【woc這才是天才,好歹我也學了十年小提琴,比她差太遠,不服不行】
【前麵那位不要亂比,ok】
【聽著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
【不黑不吹,她會成為當代的大師】
【閆箏送她斯式小提琴,是想簽她進musev吧】
【一場小提琴古典樂的盛宴】
……
【爾爾是女王啊,我太愛了!!!!啊啊啊啊!!!!】
【粉女明星有啥意思,要粉就粉藝術家】
【薑爾——我最新的牆頭】
何安諫不住地做著深呼吸,他的心髒跳得太快。年紀大的人,經不住這樣的震撼,他握拳握得太用力,兩手貼在褲縫,輕微地顫抖著。
他不是不知道薑爾天賦異稟,他隻是再也接受不了,薑相曾帶給他的失落,連帶著對登門求拜師的小薑爾沒有好感。
何安諫一下子茫然了,從前他老說女人不行,在小提琴領域不如男人耐力持久,富有激情。到底他是認為女人不行,還是因為薑相的輕言放棄,讓他對女人有了成見?
薑爾的技藝遠超何安諫想象,若他能想到她會成為如此的演奏家,他完全可以放下過往與薑相的恩怨,一心一意地好好培養薑爾。
世上沒有如果,可是——
何安諫能夠創造一個,可以想見的將來!
鬱宇站在何安諫左側,從薑爾拉響第一個音開始,便時不時觀察著老師的神色。
全是他不曾見過的表情。
驚駭、歎服、懷舊、失落、莫名而生出的堅定……
鬱宇將視線重新投回薑爾身上,她演奏時的魅力恍若一層聖光,襯著她紅裙雪膚,樣貌麗若朝霞。
當他上回,在“申城國際小提琴比賽”結束的酒會,聽薑爾拉過一曲《無窮動》,他就清楚自己是比不上她的。
何止是比不上,他離她是有距離的,這個距離讓他沒有了嫉妒,空留下滿腹的豔羨。
鬱宇自負過自己的能力,誤以為泱泱中國,當今無一個小提琴手在他之上,就算是曾在“莫斯科國際音樂比賽”獲得銅牌的沈清淺,也沒讓他徹底服氣。
究其根本,沈清淺擅長抒情曲,而鬱宇更適合大氣恢弘的曲子,尤其是用到炫技的部分。
媒體的評論不準確,薑爾才應該是“東方的帕格尼尼”。
少年感受到了深刻的挫敗,他在心中無聲地歎著,鞭策自己要更加努力。
一曲終了,爆發出的掌聲有如驚濤駭浪,有人克製不住激動,叫出了薑爾的名字。他一聲叫完,引出了新的呼聲,還有愈發激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