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華國都城延治有一起動靜不小的孩童失蹤案,一幼兒園內,五十名兒童同時失蹤,先是警察追尋半月無果,後皇室直屬的影沙門接下案件,可依舊查不到半點苗頭。
此幼兒園中皆是達官權貴子女,多半更是能上達天聽之人,重壓之下,牽連官員半數丟了烏紗帽下台,延治市長換班,可那五十名孩童仍是查無音訊。
直到事發五年後,影沙門在南疆邊境捉住了犯案頭目,可被拐兒童們卻不知被去往了何地,唯一解救的是一位十歲的男童,名叫吳道。
……
“吳道,目標在三點鍾方向,當地警方正在趕來,直升機隻能停留一個小時。”聽著耳中傳來的蒼老阿紮國語,吳道拍了拍臉上的灰塵,用阿紮語回了一句“明白。”隨即起身,朝耳中述說的方向走去。
八月份是黑金國的晚冬,地中海氣候的天空中透著份溫和,這讓剛從華國內烈日下過來的吳道很是舒服,當然,少些雨水更好不過。
被雨水浸濕後的土地泥濘不堪,卻也掩蓋了吳道的腳步,借著黑夜,吳道在這偌大的豪宅中前行,最後縱身一躍,停留在一顆椰樹之上。
“說過多少次了,你需要一套裝備,那樣你的行動起來一定酷斃了。”
耳中那蒼老的阿紮語再次響起,吳道有些無奈,回應到:“那東西會讓我皮膚發悶,沒用,而且……”
話未落,一個精瘦的黑人出現在了吳道的腳下,身後跟著七八名黑人壯漢。精瘦的黑人此時正朝著自己的手下罵罵咧咧,複雜的黑金語斷斷續續從黑人口中吐出,吳道聽了個半懂,其中反複出現的不過是“貨物”和“金幣”兩個單詞。
“目標,阿米爾,確定無誤。”耳中聲音傳來,吳道縱身躍下,跳到了一幹黑人麵前。
作為黑金國頭號人口販子,阿米爾想過哪一天華國的影沙門會從天而降,把刀架在自己頭上,而不是一個看著年紀不過二十的少年,提著一把他隻在Jack成電影裏可見的補刀。
“殺了他!”阿米爾用黑金語大吼。
沒有激烈的戰鬥,吳道隻向前一步,一股異香隨之彌漫空中,阿米爾幾名黑人瞬間聞香倒地,沒有絲毫掙紮。
吳道提刀走到阿米爾的身邊,對著他的心髒插下,鮮血濺到其麵巾之上,染紅了吳道的麵容。
“道,我說過很多次,我討厭你的戰鬥方法,太不熱血了。”耳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吳道取下麵巾,平頭下是一張標準的國字臉,五官端正,卻也毫無特色。他擦去臉上的血跡,開口:“傑夫老爺,我也說過很多次,我不是特工,也不是超級英雄,不能滿足你的幻想。”
耳中聲音停頓了片刻,一陣大風從吳道頭頂吹過,一架漆黑的直升機停在了半空,放下一根軟梯,吳道握住軟梯攀上。
警笛響起,一眾警察包圍了豪宅,吳道在直升機上呆呆的望著,麵有所思,耳中傳來老人的絮叨,大約聽得有些煩躁,他從耳中掏出耳麥捏碎,丟至而下。
“吳道,我過三個月後會來華國。”耳麥被毀,直升機的對講機裏再次傳出傑夫蒼老的聲音。
吳道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對方看不見他的動作,又簡單的回應道:“我去接你。”
傑夫沒再說話,空氣中保持著安靜,直升機飛掠向前,大風吹動吳道衣衫呼呼作響,他一臉茫然的凝視前方,消逝在夕陽之中。
阿紮國北洋,一座小島上,有一燈塔聳立,燈塔內部昏暗的房間內數十張屏幕閃爍著白光,棕紅長發少女伸了個懶腰,一旁屏幕上跳出一個畫麵,畫麵中躺著阿米爾的屍體,一旁屋頂之上,趴有一襲黑衣。
“道,又得給你擦屁股了。”
少女撐著下巴,取下放在喉部的鐵環,其聲音也瞬間由蒼老轉為少女的清脆,長長的睫毛在屏幕前撲閃著,手指開始敲擊鍵盤。
豪宅空中一隻如麻雀般大小的機械烏鴉驟然從天而落,穿過黑衣的心髒。
黑衣人從房頂墜落,屏幕中的畫麵也轉為一片雪花,少女也如釋重負的往後倒去,癱倒在地毯之上,棕紅的長發散開,婉如一朵盛開的芙蓉。
少女頭頂掛著一個中年男人的照片,照片下書有華文書寫的“傑夫”二字。
“安妮,我死了,你就把周先生臨死前寄給我的字剪下來放在我的遺像下,算個紀念。”
少女回憶著自己父親臨終的遺言,緩緩閉上了眼睛。
“三個月了,他還沒發現異樣。”少女喃喃著,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父親,你走了也有三個月了啊。”
少女隨後猛然起身,拉開燈塔的窗簾,皎潔的月光驟然灑在少女棕紅色的秀發之上,唯美妖嬈。
“凱芙琳阿姨,派架飛機來接我,假期結束了。”少女對著窗外大吼。
海岸邊一個肥胖的女人收起自己手裏魚竿,對著燈塔大喊:“哦,我親愛的安妮小姐,你終於在失去老爺的陰影下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