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喬厘也是第一次攤上這檔子事。
她的室友兼閨蜜被渣男劈腿了。
本來頭頂青青草原,是件讓人窩火的事情,可喬厘摸不清閨蜜的腦回路,搞不懂她為什麼不果斷幹脆的分手,離賤男人遠遠的,偏要趕著去蹲點,一睹‘三兒’的真容。
在徹底了斷前來一場撕逼?這其實是很不可取的做法。
咋說,賤人自有天收,你需要打雷的時候離他遠點。
渣男會帶著新歡出沒的地點,是一家小有名氣的酒吧。
在碰頭之前,喬厘已經苦口婆心的勸了閨蜜很久。
但,效果甚微。
“聽我的沒錯,在我們那,有句古話,叫瘸腿的□□不好找,健全的鮮肉遍地是,你看開點嘛,說不定他得了絕症快死了,不想讓你傷心才提出分手的。”
喬厘曲腿坐在酒吧門口,百般無聊的撐著下巴,如是說道。
莫娜不肯聽,狠搓了一把金色的頭發,霧藍色的眼眸盈滿了不甘心。
“他跟我說,他是逼不得已,我到要看看是怎麼不得已!”
喬厘皮笑肉不笑的回她:“他們渣男說話,就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信他就有鬼了。”
今晚的聖彼得堡很美,貼上彩燈條的中世紀城堡,輝煌絢爛,美輪美奐。
說真的,失戀了最好的處理方法,不應該是沿著這條涅瓦河散心嗎?浪費光陰去看渣男和他新歡,比花錢看爛片還讓人蛋疼。
晚上十點左右,莫娜終於等到了前男友。
這個前幾天還跟她情話連篇的男人,此刻正攬著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
那婦人看著約麼四十歲,饒是養尊處優的主,可賴不住毛妹人到中年變成水桶的定律,遠看去,仍是能一眼瞄出女人肥碩的體態。
相比之下,某前男友倒成了嬌滴滴的那個。
攬腰的胳膊,隻到女人後背處就繞不過去了。
一座大山和她的嬌嬌小寵。
莫娜瞳孔震驚,表情十分的不可思議:“瞧見沒,他居然為了這麼個肥婆要和我分手!”
喬厘看見了,輕蹙眉頭,將難以置信的表情收回去,淡定安慰她:“想開點,萬一那是他幹媽呢?”
但是莫娜想不開,不計後果衝進酒吧,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喬厘很無奈,感覺今晚會出事。
留學這幾年,莫娜沒少照拂她,哪怕待會兒是頭破血流的修羅場,她也必須為了好友挺身。
緊跟著,喬厘也一頭紮進酒吧。
酒吧裏光線晦暗,重金屬音樂似要刺破耳膜,一錘一錘掄在人心髒上,無數難眠的男女,瘋狂的扭動著身軀,契成一團,隨著節奏狂歡,跟黑夜叫板。
莫娜穿過人群,在伊萬要跟女人進包廂時,一把拽住他,並且眼疾手快,沒有給渣男反應的時間,快狠準的給了一巴掌。
“哦豁~”
清脆的巴掌聲很響亮。
因為這一變故,距離較近的人很快停下下,滿臉八卦的看熱鬧。
藍白交替的多頭旋轉燈光下,富婆和她的小男友同時愣住。
伊萬結實挨了一巴掌,心裏多少有些怒氣,看清是莫娜後,不知是心虛還是別的原因,硬生生抑製住了怒火,企圖這一鬧劇趕緊散去。
他瞪了莫娜一眼,快速回頭,衝身材臃腫的女人討好一笑。
“誤會,她認錯人了。”
莫娜冷嗬一聲,又是一巴掌掄過去。
在手掌落下刹那,伊萬終是爆發怒火,死死捏住莫娜的手腕,將她一把推出去。
喬厘湊巧趕到,拖住莫娜。
伊萬這才開口:“我告訴過你,我們已經結束了,別他媽來煩我!”
男人咬牙切齒,又不敢過於大聲。
莫娜不服,上前理論,“誰不分誰是孫子,把我借給你的錢還給我!”
提到敏感字眼,伊萬動怒的表情才有所收斂,轉而無謂的聳肩。
“錢?什麼錢?噢親愛的,我每天陪你約會散心,你以為不需要付費的?我又不是慈善家。”
哎呀呀不得了哦,簡直被氣笑了。
莫娜有一瞬間想自戳雙眼,她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被豬油蒙心,答應和這個株絕世奇葩在一起的?
伊萬掛著欠揍的表情,似乎無法理解,“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追求你?親愛的,等你有錢了,能付得起高額費用,我們還是可以和好的,我現在隻不過是幫你減輕財務壓力,你看夏利夫人,她出手闊綽,還能幫我打點事業。”
至於拿到手的錢,沒有吐出去的可能。
莫娜氣的手抖,恨不得一拳打爆渣男的狗頭。
喬厘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安心的表情:“我來我來。”
嘴炮什麼的,她還真沒怕過誰。
別的不說,她跟任何人吵架,都能做臉不紅,脖不粗,淡定又優雅的吵完整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