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喂。”
一位老冒險家扶著腰,剛才衝出房門的時候跑的太快,腰閃到了。
幾聲巨響,整個酒館轟然倒塌。好在沒有人被砸在裏麵。
頂著大雨,大家站在酒館前麵,迎接著從窗子裏探出頭來的各式驚疑不定的目光。
“嗬,嗬,對不起啊。”
舒敏低頭很小聲的說道。
“………”迪盧克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最後隻憋出一句話。
“威力,挺大。”
舒敏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她沒想到,這顆對點子彈的衝擊力這麼大,她覺得她的深淵白練了,對自己的技能還是不夠熟悉。
事實證明,想要堅固,得整個房子都堅固才行,隻有一麵牆,應該是不夠的。
“真的不好意思,我陪給你,重建。”
迪盧克抬了抬下巴,示意舒敏看前麵。
“怎麼?”舒敏隻看到了一片廢墟。
“就是廢墟,那下麵,埋著幾瓶幾百年前的好酒,有市無價。”
舒敏淚流滿麵,這令人心痛的富貴,如今都是她的債。
混雜著雨水,班尼特不能確定舒敏是不是真的哭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沒關係,反正你無論如何都還不上,不用想太多。”
這是教舒敏做一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人嗎,她可以這麼認為嗎,欠錢的都是大爺。
“迪盧克老爺,您的酒瓶防砸嗎?”
“剛才大家還說我的房子防彈,如今我也不敢打包票了,聽起來,像是在說大話。”
舒敏眼前一亮,“那就是說,您的酒瓶很結實嗎?”
迪盧克冷酷無情幹淨利落的回答,“並不。”
想也是,誰家的酒瓶特意製作得這麼堅固啊,好幾百年前的好酒了,那個時候的工藝也不會和現在一樣發達。
“您,您提要求,開個價吧,我挺得住。”
舒敏看向冒險家們,“剛才大家不是說共同承擔嗎,可不能不算數。”
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他們剛才說的是和你一起賠牆,牆沒壞,房子壞了。”
剛剛還一臉愁苦,和舒敏一樣懷疑人生的眾冒險家們,頓時有了精神,雖然這樣很不好,但是他們有點躍躍欲試。
“誰,誰說的!”舒敏惡狠狠的轉頭看去,就正好看到迪盧克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啊,老爺您啊,那,那沒事兒了。”
舒敏麵條淚流下來。
雨下的很大,這烏雲密布的夜晚,深刻的體現了她的心情。
“我不為難你,但我很看好你。”
盧老爺發話了,“房子塌了這件事情大家都有責任,就均攤吧,也算我一份。至於我的酒,還有裏麵的古董,我要和舒敏小姐詳談。”
迪盧克報了個價位,在大家的承受範圍之內,可以看出,盧老爺是手下留情了,眾人給錢的給錢,立字據的立字據,然後便各自回家。
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拍了拍舒敏的肩膀,排著隊的對她表示哀歎和惋惜,就好像舒敏已經要離開人世。
“你,挺住。”
“你,加油。”
“你,別怕。”
“你,……哎…”
下一個人就要來的時候,舒敏瞪著一雙死魚眼,表情麻木的看著那人。
“……我走了……祝你好運。”
…………
最後隻剩下班尼特一個人還陪在舒敏身邊,舒敏剛要感動的抱住他,就聽他說道。
“你別擔心,迪盧克老爺看著凶,但是人很好,不會為難你的,無論你變成了什麼樣子,都是我的朋友。”
“既然你們要詳談,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說完,班尼特便輕鬆的走掉了,還衝著舒敏微笑的揮揮手。
舒敏和盧老爺坐在餐桌的兩邊,舒敏給老爺倒酒,然後恭恭敬敬的等著他說詳談的內容。
“我是一個商人。”
他的開場白對於舒敏來說有點殘酷了。
“我倒是覺得,老爺您高風亮節,俠士風範,我看見您的第一眼,就覺得您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好人。”
迪盧克看了看她。
“啊,老爺您說,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