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清晨。
加藤徹照例被舅舅大人從床上扒拉下來,迎著寒風瑟瑟發抖,勉勉強強繞著木葉跑完兩圈,時間就已經到了。
徹表情淡定,實則渾身酸痛地爬去上學,途中遇到水門,於是結伴而去。
……
徹氣若遊絲,水門很興奮。
“你舅舅看起來好帥!”水門走在前麵,連步子都透漏著幾分歡喜的味道,“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
又是一個被表麵騙了的小白。
徹手指一抖,就覺得自己腰酸背痛得更嚴重了——從古自今,各種小說告訴我們,看起來越柔美的美人,本質上是斯巴達教練的可能為8o%。
這個俗稱反差美。
反差……反差美泥煤啊!
“徹,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徹表情扭曲良久,才沒有脫口而出‘少年你背我上學吧’這種話。雖然上輩子各種和死黨們口出狂言,但是貌似水門……也不知他是天然呆還是天然黑,但如果當真的話……
一個金發男孩背著一個黑發男孩狂奔在上學路上……對比1:小呀麼小二郎、背著書包去上學……
一個金發男孩背著一個黑發男孩狂奔在上學路上……對比2:草泥馬背著雅蠛蝶狂奔在馬勒戈壁上……
不,不行了,hhp暴走了,忍住,忍住,不能笑場。
……
“……徹?”
“啊,水門學校到了!”徹伸手指著前方懸掛著“火”字的大門,勉強把自己的笑意按捺住。三三兩兩的孩子結伴走進校門,伴著初春的晨霧,一切都顯得安靜而美好。
走廊裏顯得空蕩蕩的,隨著記憶來到教室。出乎徹的預料,唯二認識的那個叫做玖辛奈的紅發女孩已經到了,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埋著臉,像是在打盹。如流水般柔順的紅發傾瀉在課桌上,像是流淌的焰火,明亮溫暖。
也許是察覺到兩人的到來,玖辛奈突然就抬起頭來,小臉通紅,然後迅速又躺回去。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反倒把徹嚇到了。
被王八之氣震到然後一顆芳心暗許。這是連三流小說都不會寫到的東西吧。
也許她水土不服發燒了?
徹給自己找了一個安心的理由,然後抽開自己的椅子坐了下去。
“等等!徹,別坐!”水門突然喊了一聲。
“啊?”徹茫然地剛想起身,隻聽見“呲啦”一聲,隨即涼爽的春風吹拂他的屁|股。瞬間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徹當機立斷地坐回座位。
水門無言地看他。
徹無言地看回去。
拉開自己的椅子,水門在椅子麵上摸了摸,然後伸手給徹看——他的指尖沾有粘稠的透明液體:“布置陷阱用的強力膠。”
……所以說?
水門憐憫地看了徹一眼。
“吭哧……”從某個紅毛生物哪裏發出不明的聲音。
好吧,傻瓜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水門,能幫我借條褲子麼?”徹苦著臉說,“我沒事,我搬著椅子去廁所等你。”至於看起來有多滑稽……滑稽就滑稽吧,總比光屁股裸奔要好!
“呃……”水門遲疑地點點頭,正要出去,但上課鈴聲響了。兩人麵麵相覷。
……整整一節課,徹如坐針毯。因為職業的特殊性,吉田老師講完課之後,就吩咐大家到野外訓練場練習。學生紛紛離開,玖辛奈走的時候還不忘對兩人對個鬼臉。於是,整個教室裏隻有水門和徹紋絲不動。
“你們在做什麼?”
“老師。”徹苦著臉,“我肚子疼……”
“那水門你呢?”吉田把目光投到自己的得意門生上。
“我陪他一起肚子……不,我等會送同學去醫療班,這是我作為班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