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非常具有指向性的試題。
“請答出槐陰大學中第一名鬼魂的姓名、它是如何變為鬼魂的?
“音樂房的鬼魂最欣賞的合奏者是誰,它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最令醫療室的鬼魂恐懼的學生是哪個,請詳述它產生恐懼的原因……”
而且元欲雪發現,他的答題數目越寫越多。哪怕元欲雪的書寫速度相當迅速,但最後麵臨的問題,卻是答題卡的紙麵已經不夠了——
元欲雪怔了一下。
他沒有去索要新的答題卡,隻是安靜坐在座位上,等待考試時間結束,由考官收上試卷。
其實如果有學生敢在這個時候抬起頭左右張望的話,是會發現有許多人和元欲雪一般,呆呆坐在位置上。
他們露出為難神色來,眉頭皺得能將鋼筆夾在褶皺中。隻是有一點微妙不同的是,他們是難得絞盡腦汁都沒答出那些刁鑽古怪的問題,元欲雪是答得答題卡已經寫不下了……
兩個半小時後,考試鈴響起。
考官嚴厲地盯住底下的考生們,陰冷沙啞的聲音環繞在整個考場當中:“所有考生請立即放下手上的作答工具,再繼續答題者視為作弊,剝奪考試資格!”
其實就算他們不說話,這會也沒人在爭分奪秒的作答。
實在是這題目出的太古怪,答不出就是答不出。雖說人逼急了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但是數學和槐大期中考的試卷顯然可以排除在外。
兩名考官也迅速走下去,一位位收起了試卷。
他們的神色都是相當公事公辦的冷漠,隻在看到元欲雪的答題卡的時候,見到寫的那麼滿,露出了有些疑惑甚至是懷疑的神色。但他們還要繼續收接下來的考卷,因此隻是將目光短暫的放在了上麵一眼,便繼續工作了。
收完試卷,因為考官要求所有人立即離開教室,不得停留。考場內的學生們一氣從教室中走了出來,原本還算寬敞的走廊立即被擠得水泄不通,大多數是在其中找熟識朋友的。
戒舟衍跟在元欲雪的身後。
不知為何,其他地方明明都擠的人疊人了,元欲雪和戒舟衍站立的地方卻慢慢空出了一層區域,好像其他人就是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個地方。
元欲雪其實不大習慣人類這樣密集的場合,所以到後麵幹脆站進了角落裏,讓其他人先走。這樣一來,倒顯得他身邊特別空曠沒那麼奇怪了,畢竟人人都是往樓梯下擠的。戒舟衍則沒什麼表情地站在元欲雪身旁,和他一起等著人潮穿梭。
考生們剛結束一場大考,免不了要談到試卷題目,正好元欲雪就站在角落處旁聽,聽到他們忍不住地抱怨題目的變態。但這麼一對,就對出問題了——
好像每個人的題目都是不同的。
也不是完全不同,大部分的題型還是對得上的。但有些學生考卷出現了“校規”相關的問題,更多的人則一頭霧水。
以至於學生們麵麵相覷,也沒聽說這次要分ab卷,這麼下來,批改難度豈不是很大?
元欲雪抬起眼,很認真地側耳聽著每一個人的討論。學生們同時小聲交談,混雜在一起以至顯得十分嘈雜的信息全被元欲雪收攏,歸進資料庫中,供由他分析不同題型重點。其中已經可以確定,每個人的試卷當中,區別最大的就是“校規”部分。
“戒舟衍。”元欲雪忽然偏過頭,問道,“你考到校規了嗎?”
戒舟衍微微頓了一下,波瀾不動的冷淡麵容上,出現了很輕微的遲疑情緒:“……考到了。”
“你的題目是什麼?”
他的題目——
戒舟衍又沉默了一下。
[……來到密林中你做了什麼?請具體詳述。]
牽手、擁抱……還有親吻。
戒舟衍微撇開頭,音色依舊冷淡沉靜,隻是此刻神情有些不大自在:“很無聊的問題。我沒寫。”
元欲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了,正好這時耳邊傳來一道熟悉聲音,是曾白帶著唐遠從人群中擠過來,看到他們,便站了過來。很有些鬱悶地對元欲雪道:“沒想到還真的考課程相關的題目啊,還好你借了我筆記,我臨時惡補,沒在這方麵丟分。”
“說起來,好像大家的考卷都不太一樣,你有沒有考到一些奇怪的……”曾白問到一半,忽然間頓住了,若有所思地道,“算了,你這種學神,考試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可是在恐怖副本中還認真學習的狠人啊。
元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