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7年,揚州郊外祥寧鎮一個少年人正在田邊閑逛,與正在辛苦勞作的人不同,他四處觀望,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正如鎮名一般,這裏遠離縣城,祥寧倒是祥寧,隻是鎮中人家多數貧苦,許多人辛辛苦苦耕作的糧食一半給官家交賦稅另一半大多也都進佃戶口袋,到手的糧食所剩無幾,平常人家想要吃飽飯便是一種奢望。
為了家裏生計男人日夜勞作,女人拚命紡紗,可這樣麵對佃戶剝削壓榨,祥寧鎮中人過得並不富裕。
甚至有些人家把孩子賣做苦力,婢女,為他們尋一條不會餓死道路,這樣道路前方也並不光明,哪有那麼多好心人去心疼下人生活。
田間閑逛的少年人賀楓便是於前日穿越過來。
前世的他身患肺癌,家裏本來就不富裕,治療所花的醫藥費不是他家所能交付起。
思來想去良久他還是站在高樓陽台上,看著繁華昌盛的都市,依舊沒有他容身之所,從幾十層樓上往下看,看著如同螞蟻般的人們,他心中些許恐懼。
想起父母在債主麵前求人多寬限幾天藥費的痛哭流涕的模樣,賀楓狠下決心,不能再給他們徒增負擔,希望下輩子自己還能孝敬他們二老吧。
閉眼縱身一躍,消失在那茫茫都市之中······
···
“呼···我···”
床上的賀楓緩緩睜開眼,頭如同要裂開一般疼痛眼中一個頭戴草帽,身著麻布老農正在盯著他,手中還端著沒有幾粒米的清粥。
“賀公子——,你終於醒啦。”老人顯得有些激動。
“你···是?”賀楓有些迷惘,頭中有些陣痛,在老農攙扶下倚靠在床邊,這時他才仔細打量著周圍。
這是間茅草搭建的房屋,連窗戶都沒有,顯得格外昏暗,屋內唯一光亮來自左手邊的小門,屋內有張小桌,堆放著些許紙張,與現實社會相比,這裏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如同是回到幾千年前。
“老爺爺,我知道了,咋們這是在拍戲啊?”賀楓小心詢問。
話剛說出,他便覺得有些不妥,他已經從幾十層高樓一躍而下,怎麼可能又安然無恙在此拍戲,但自己怎麼回在這裏呢?
要是演具屍體,他還能勉強勝任罷,賀楓自嘲道。
“什麼是拍戲啊?”老農不解,隨後摸了摸他額頭,
“這也不熱,也沒得風寒,怎麼說起胡話了?”
“我看到賀公子您暈倒在屋前,您——不記得了?”老農有些吃驚,畢竟就半天前的事,這要是不記得,說不定這一昏就把腦子給混壞了。
“咳···沒什麼,確實有些遺忘,您能告訴我都發生什麼事嗎?”賀楓應付答道。
他可對外麵什麼都不知道,不從老農這問點消息,出門再被當成精神病抓走就不好了,賀楓連現在是什麼時代都不清楚,不過看這衣著,總歸不是現代。
“誒呀,老天真是不公——”
“祥寧鎮好不容易出個能識文斷字的能人,怎麼就得了失心瘋啊———”
“別別別,老爺爺,我不是得失心瘋,隻是對之前事情有些忘,您告訴我就好。”賀楓一邊穿草鞋一邊簡要的說。
說罷便從床上一躍,在地上跳幾步,甩了甩手,雖然還是有些暈,但是比被人當成失心瘋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