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千枝子先吃了口飯,然後喝了碗湯,又覺得湯不夠,再倒了一碗水。
五個人等著她的下文等了好久,也沒等到。
鬆田陣平差點摔筷子:“你倒是說啊,想了什麼辦法。我們幫你參考參考。”
究竟合不合法,你自己真的清楚嗎?千枝子。
“哦。”
千枝子用手帕擦了擦嘴。
“兩個方案。”
她伸出一根食指。
“我約他去酒店,然後把他打到服氣,錄像向我道歉,然後我把錄像傳到網上。”
她再伸出中指。
“二。我約他去酒店,然後報警,警察來的時候我把衣服脫光,告他非禮我。”
五位男性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兩個方案都是可行的,因為千枝子有足夠的武力值支撐她絕對不會被傷害。
但是……
“我覺得還是不要拿你自己的名譽開玩笑吧。”
萩原研二第一個不讚同。
“女孩子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為了一個渣男不值得。”
千枝子聳肩:“那我沒辦法了。”
其實還有別的辦法。比如直接用她最擅長的暗殺術讓對方徹底沒有資格追求女性……
但是合法行為,她想不出來怎麼做。
對方說白了隻是一個追求者,並且是受委屈的一方,無論做什麼都會影響到千枝子的吧。
除非對方自己不再糾纏。
降穀零照例把自己的那份湯與千枝子的小菜互換。
“花束一般包紮的時候都會用上各種紙張與絲帶,絲帶上有店名嗎?”
一般這種每天都送的話,花都是從附近買的才對。
這附近的花店似乎隻有一家……
千枝子眨了眨眼:“留美姐家!”
就是之前她買花的那家店。
降穀零道:“待會兒我陪你出去問一下?”
千枝子欣然同意:“好!那我先去換衣服。”
諸伏景光看著千枝子離開的背影,問降穀零。
“你倒是很上心?”
降穀零若無其事地吃掉炸年糕:“有嗎?”
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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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昏暗,降穀零在校門口等來了打著和傘的少女。
“嗯?晚上會下雨嗎?”
降穀零下意識看了眼手機,沒有這個天氣預報。
傘柄斜搭在肩上,讓千枝子整個人充滿了春日氣息。
“隻是覺得今天適合帶傘。”
她摘掉了那條惹人注目的綠寶石項鏈,脖頸處空蕩蕩地,有些令人在意。
降穀零收回自己不太合適的目光。
“很少見人會打和傘。”
千枝子舉起傘,往他那邊偏了偏。
“要撐嗎?”
“……這倒是不必。”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來到了留美小姐的花店。
女子正在給要打包的花束修剪著枝葉。
二人說明了來意。
“啊,這麼巧?”
留美小姐示意他們看向自己正在包的玫瑰花。
“這就是那位寺平先生訂的花,不過,他每天訂了三束呢。”
一束隻有一朵,一束有十一朵,另一束則跟千枝子之前收的一樣有五十朵。
根據數量與花語,意味著對方……起碼連泡三個女生。
“雖然開花店的一般都會見證渣男的誕生,但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留美小姐拉著千枝子的手輕歎,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