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長注意瞭望,大副注意掌舵,江楊站在船帆後邊笨拙的操控著船,同時指揮著兩位船員。
木筏上的帆稍微有點鼓起來,靠近海島的地方波浪較多,木筏顛簸向前緩緩行駛。
看太陽的方向我們可能有點偏航了,現在向北調整,他又推動著船帆上的手柄,大副左滿舵,拖米立刻向左推動他的那根木頭舵,滿舵左,他也裝模作樣的回答道。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西天,看來我注定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佐藤插著腰站在船頭吊書袋子。
拖米卻歎了一口氣,站在船尾握著所謂的船舵惆悵不語。
木筏大概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魷魚島隻剩一個小小的黑點了,這時候木筏卻緩緩地停下來了。
水手長,報一下風向和風速,江楊晃動了一下風帆把手,問道。
佐藤學著江楊的樣子,把大拇指含在嘴裏,然後看了看太陽又伸直手臂測風,風向西偏南,風速大概三到四級。
江楊又看了一眼鼓起來的船帆,然後蹲下把手伸到海水裏,咦?我們逆流了?
其他兩人也蹲下把手伸到海水裏感受著。
你不說向北我們能遇到向西流動的澳大利亞暖流嗎?拖米問。
對啊,肯定是的,按照魷魚島的經緯度,我們隻要往北100公裏左右就是了,現在我們也應該在這個洋流的邊緣,不應該逆流啊,江楊撓頭道。
那我們先不向北,我們先向南退回島附近,再向西,繞過這段逆流以後我們再向北。
那我們逆風了。
高級的航海家怎麼能怕逆風呢,我們把帆放倒用海流走,或者逆風走Z字形路線。
大概一個半小時以後。
三人蹲在船頭都把手深在海水裏。
我們的木筏沒有動,佐藤篤定的說。
我覺得我們還是在動,因為海水在流動,風帆也是鼓起來的,拖米說。
我們沒有參照物,我也不確定我們的木筏有沒有在動。
呃,魷魚島怎麼還在那裏。江楊回頭驚愕的喊道。
日落日升,三人在海上時而楊帆前行,時而調整風帆斜行,時而Z字形逆風而行,但是都會在距離魷魚島不到10公裏的地方遇到流向海島的洋流。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四麵逆流的海島?江楊蹲在木筏上雙手使勁的撓著頭。
佐藤像個蔫茄子一樣坐在船頭也不說話了。
托米跪在木筏尾部,雙手握在胸前嘴裏嘟嘟囊囊的在那祈禱,江楊偶爾聽到,罪人,救贖,神跡什麼的。
三人不再控製木筏,木筏打著轉很快就回到魷魚島,他們用撐杆把木筏撐到登陸海灘,然後把木筏拖上海灘。
三人躺在沙灘上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腦子裏卻是陰雲密布。
怎麼會這樣?佐藤喃喃道。
這是神跡,神對我們的懲罰,我剛才已經向神禱告,替你們贖罪了,拖米小聲的說。
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情況,這可能是島周邊的地形和洋流共同作用的結果。
那麼多水都衝向島子,去哪了呢?
海水從海麵衝向魷魚島,從海底下是從魷魚島流向外邊的,就這麼循環。
我們的帆船動力不夠,沒法衝破這個逆向洋流的阻隔。
那我們在大風天氣,比如七八級風的天氣再去試試呢?佐藤弱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