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沃克,女,三十歲,魔法部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職員,同樣是麻瓜出身,屍體於3月7日在家中被發現,臉上也被刻了‘泥巴’。她白天沒有上班,晚上朋友用壁爐去她家時發現了屍體。”
艾米麗見文件裏沒寫,便問道:“兩個案發現場都是第一現場嗎?”
“很遺憾,現場的血跡被清理得一幹二淨,從周圍的痕跡也判斷不出是否發生過搏鬥,”麥克米蘭展示出案發現場的畫麵,“‘清理一新’加‘恢複如初’兩個咒語的事情。”
艾米麗沒有繼續發問,麥克米蘭就接著說下去:“除了臉上都被刻字以外,死者的右手都被順著手臂方向切開,小拇指被切下且在案發現場沒有找到;魔杖也被切成兩個長條壓在腰部下方。”
“法醫”雷爾夫·傑克遜隨後介紹了屍體狀況:死因是切割咒造成的失血過多,致命傷在頸部大動脈,傷口平行於下頜;凶手顯然在短時間內發出了數道切割咒,精準地割破了受害者手腕和大腿等處的大動脈,他的手法精準而熟練,對待受害者就像——就像待宰的牲畜一樣,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被放血死亡。
最後一句的描述讓大部分人露出了不適的表情。
“死者都是麻瓜出身,臉上都被刻了‘泥巴’,這和血統論者或者食死徒有關係嗎?”蘇珊·伯恩斯提出一個猜測。
“《預言家日報》認為有,”哈利揉了揉眉心,顯然媒體和輿論選擇了毫無理由地責難‘救世主的無能和不作為’,“第二位死者是魔法部員工,部裏也施加了不小的壓力。”
“感謝波特和我們八年來夙興夜寐的工作和加班,絕大多數食死徒已經被抓緊了阿茲卡班,那些食死徒純血家族也都經曆了徹底清算,一個個夾著尾巴做人還來不及,”裏弗斯·納爾遜謹慎地否定了伯恩斯的推測,“一月份被捕的馬庫斯·坎貝爾被認為是最後在逃的食死徒。”
“受害者有什麼共同特征嗎?”布蘭奇·瓊斯問。
“棕發,白人,麻瓜出身,單身,獨居,都住在麻瓜公寓,”安東尼·戈登斯坦迅速接上,“除此之外,職業、生活經曆、階層、社交圈,全無交叉。”
艾米麗做了個簡短的總結:“相同的作案手法(mo)和紀念品,我們有理由認為這兩起案件由同一人所為。”
“紀念品(souvenir)?”安東尼·戈登斯坦因為這個詞蘊含的冷酷意味而蹙眉。
艾米麗抿抿嘴,平靜地回答:“連環殺手在犯案後通常喜歡拿走受害者的某樣東西作為紀念,便於……便於他們回味。”
除艾米麗之外的人都再一次為凶手的變態程度所震驚。
艾米麗抬眸環視一圈,她切換成做出側寫時的狀態,時不時與同事們對視,確保他們接接收了自己給出的信息:“不明嫌犯出手精準、果斷、毫不猶豫,尼科爾·科特不可能是第一個受害者。”
哈利迅速跟上她的思路:“但是英國巫師界最近並沒有出現手法類似的案件。”
所有人都在思索。
哈利顯然得出了答案,開始分配任務:“巴恩斯和我去案發現場和兩位死者家中調查;麥克米蘭與麻瓜倫敦警/方聯絡,詢問最近是否有懸而未破的凶殺案,死者身體被刻字,手掌被切開且失去了小拇指;瓊斯和戈登斯坦去蘇格蘭場接收案件卷宗並就可能的麻瓜受害者展開調查;納爾遜和傑克遜去翻倒巷詢問可能的目擊證人;伯恩斯去向第二位死者的朋友了解情況;克裏維回顧最近報來的失蹤案件記錄,查找是否有年齡在17-30歲、麻瓜出身的失蹤者。”
所有人一致點頭,表示已清楚自己的任務。
在大家起身離開會議室之前,艾米麗輕聲說道:“不明嫌犯的冷靜期很可能在縮短,他還會繼續作案。”
哈利與她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凝重。
哈利給其他人分發傳信工具,艾米麗認出那是他五年級時da用來通知集/會時間的假加隆:“時間緊迫,守護神來不及傳遞消息,用格蘭傑司長發明的假加隆,側邊有兩個突出的數字,隻按其中一個並呼叫對方名字可以單獨聯絡,同時按住兩個可以與所有人通話。”
大家無不讚歎於赫敏的奇思妙想和出色的變形術水平。
哈利把手攤開,艾米麗探手捏住最後一枚假加隆,指尖輕輕滑過他的掌心,兩個人像觸電般彈開。
哈利對艾米麗微笑:“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