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往往都很簡單。】
雲邊,一點光閃爍著向小鎮邊上直直地飛射過來。蘇文好奇的看著那點光,隨著距離的拉進,才發現些許的不對勁——
那竟是一把劍!
蘇文小朋友邁開小腿背對著飛劍趕緊開始逃命。高速旋轉著的劍閃爍著寒光,不到兩秒就趕上了蘇文的背影。蘇文聽著背後的破空聲,心裏已經開始哭起來,連帶著眼角也帶上了淚光。驚懼交加之際蘇文不禁腿一發軟,“噗通”一聲撲在地上。
正此時,長劍飛轉著插到地上,好巧不巧地立在蘇文的腦袋前,左右晃動出許多殘影。長劍晃動時的“嗡嗡”聲很快安靜下來。
蘇文感覺有東西從頭上掉下來,原來是父母給他紮的發髻掉了。整齊的斷麵似乎訴說著長劍的鋒銳,蘇文鼻子一熱,又摸到滿手紅紅的的鮮血。疼倒是不疼,但是對於小朋友來說實在是太嚇人了。
蘇文呆呆的捧著自己的發髻,一手沾著滿手的鼻血,啪嗒啪嗒掉著眼淚抽泣起來。剛開始還有些壓抑,然後逐漸就大聲起來。
長劍在地上又漸漸地抖動起來,然後“咻”的一下飛回天空,被握在一名窈窕仙子手裏。隨手挽了一朵漂亮的劍花,收起長劍反握在背後,然後仙子翩然而下,落在蘇文麵前。
“……”
眼前的慘狀和她想的不一樣。怎麼辦,想耍帥來著……強撐下去吧。
“少、少年,有沒有興趣跟我修煉呀?”
蘇文看著眼前白白淨淨的美女,聽著好聽的聲音,隻聞到一抹奇香淡淡飄散,心裏有些異樣的感受——
這個人居然還在笑!沒有看到他的發髻、還有鼻子、還有血嗎?話說回來,你不把我扶起來嗎,蘇文如是想。
總之先自己站起來。
動作間,蘇文雖然略微停止了哭泣,但是小孩子的痛和委屈更勝一籌。
瞄見仙子背後的泛著寒光的長劍,回想起自己的悲傷,蘇文爬起來繼續嗚嗚嗚地哭起來,絲毫沒有理睬眼前的仙子,讓仙子略微有些尷尬。
尤其是看著蘇文受傷的頭發和鼻子,讓她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劇本不是這樣的呀。
手足無措地站在小朋友麵前看著他哭,仙子感覺自己出師不利,而沒有人理睬的冷落感讓她頓時有些委屈。眼睛泛紅,仙子心裏難過得很,隻好手忙腳亂中掏出一個瓷瓶,拿出一方手帕放在蘇文手上,然後咻的一下化作流光飛走了。
“這個給你止血,對不起啦……”
聲音漸漸飄遠。
收徒,就是這麼收的?還跑了?
蘇文有點蒙蒙的瞧了瞧,瓷瓶沾著自己的鼻血和頭發,手帕蓋住了另一個手。現在,小朋友沒有地方拿東西了,隻好保持著東西不掉下去的姿勢慢慢回家。
“嗬,正道。”
一邊的樹上,另一位神秘人撇撇嘴,放下二郎腿,一躍而下追上蘇文的背影。
“小朋友,你等一下。”
神秘人用溫和的聲音叫住蘇文。
蘇文轉了下頭,神秘人摘下自己的麵紗走到蘇文邊上,蹲下來盡量和蘇文平視。
“我幫你擦一下血,你先別動。”
她帶著柔和的笑意,幫蘇文拿起了手帕擦拭了臉上和手上的血跡,然後拿起瓷瓶倒出一粒丹藥,捏在手裏說:
“張嘴,啊——”
蘇文感覺這個幫自己擦鼻血的姐姐比剛才一個好的多,而且還很有禮貌。他乖乖張嘴,讓神秘人滿意一笑。不小心咬到了這位姐姐的手指,但是兩人都沒有在意。丹丸有一股清香,蘇文一時間忘記了流血的鼻子。
“小朋友,有沒有想法跟我修煉呀?”
眼前的女子很友好,蘇文低頭看了看發髻,抬頭問:
“修煉可以幫我把發髻長好嗎?”
如果是正道的仙子,此時一定會嘴角一抽,無語的說:
“可、可以的。”
但是眼前這位不是先前的正道仙子,她一臉認真地點頭說:“可以!”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而且就是很真誠。
蘇文點點頭。
“好。”
神秘女子在心中暗道一聲:到手!
“叫師傅。”
“師傅好。……師傅,修煉是幹什麼的?”
“待會再告訴你,先回家吧。”
“哦。”
蘇文是很乖巧的。他聽話的回家,然後帶著師傅一起向父母稟告這件事。收徒的過程沒有絲毫困難。蘇文的父母知道蘇文拜小鍾山上的修行者為師,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小鍾山嘛!耳熟得很!早就聽聞那裏強者如雲,自家的兒子能去那裏修煉隻能是好事兒!
小鍾山好啊!
小……鍾山,魔修的山頭?!
蘇文的父親回過神來,臉色大變,自家兒子去修魔了!
也怪正道很少下山收徒,大多都是舉辦開山大典。何況這裏的修行者千裏無一人,更不知道如何辨認魔修。魔修又基本上隨心所欲,不想受到束縛,所以魔修是很少收徒的。撐死不過找幾個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