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初,我國軍方入庫了一份危險性為s級機密文件,知情者寥寥無幾,參與者全軍覆沒,有心人循著蛛絲馬跡的暗中探查,最後除了一個名為“紅丸”的行動代號,什麼也找不出來。
文件入庫的同時,一個波頻信號遷躍千年時光到達31世紀的南方第三區,軍部破譯後隻有一個字:等。
“願人類的征程永遠幸運,歸途永浴光明。”
這句話,被辛醞枝寫在《千年星》的最後一頁,所有宇宙瑰麗的色彩,在故事的結尾被她糅雜成一束清透燦爛的光,從無垠宇宙中穿越迢迢星雲,義無反顧奔赴而來。
故事好像已經結束,又好像從未停止。
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胡扯吧?
昏暗的酒吧裏,辛醞枝一身紅裙坐在角落,身子微微前傾,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轉著手中的酒杯。
時不時打來的熒光燈照在她的臉龐,媚俗的燈光也沒法讓她黯然失色,照映出一雙仿佛染了緋色池水的桃花眼,連光都偏愛三分。
慵懶的微醺之態半垂在眼底,紅唇微張,一杯薄荷雪山便快見了底。
高純度的白酒倒在冰塊上,插上兩片薄荷葉。
這麼一杯破爛玩意,卻要了她半個月的工資。
她是真見了鬼才想著偷溜出來浪一把。
見了鬼才點了一杯覺得名字不錯的薄荷雪山。
薄荷雪山辛辣的很,粗糙的酒味完全掩蓋了淡淡的薄荷味,冰涼的糙酒在喉嚨裏久久散不去。
她懶懶的眯著眼皮,下巴微抬,視線從眼前的薄荷雪山移到酒吧中央的舞台上,幾個身穿黑白撞色服飾的年輕人在聲嘶力竭的叫喊。
她聽著這磨人的“音樂”,忍不住捏了捏太陽穴,這三千年的末世可真是一言難盡。
辛醞枝從2021年穿越過來已經快半個月了,她上一刻還在自己的漫畫《千年星》獲得銀河杯最佳新人獎的頒獎台上,下一瞬就直接掉在了第三區的軍事基地。
很幸運,直接驚動了他們的最高指揮官,成了重刑犯。
好巧不巧,這千年後的人沒一個分得清顏色,作為21世紀漫畫新貴的她,直接獲得了一張免死金牌——幫他們修複壁畫。
辛醞枝堂堂京城一流世家的大小姐,母親是世界聞名的大提琴家,父親是直屬於軍部特殊研究所的科學家,爺爺還是中將。
音樂世家和將軍後人生下的天才少女,卻在千年後淪為陸煦的廉價勞動力。
辛醞枝一想到那個戴著墨鏡冷血無情的指揮官,就氣的牙癢,她猛地灌了一口薄荷雪山,直到它見了底,這才憤憤的砸在桌麵上。
這動靜不小,惹得本來就在邊上伺機窺探美人的人心癢癢。
這妞太正了啊。
分不清顏色不代表不色啊。
“這是哪來的小甜心?怎麼一個人在這裏生悶氣?”瞧著,大膽的來送死了。
辛醞枝被那粘膩的口氣一薰,酒醒了大半。
她冷笑:“滾開。”
“脾氣這麼大?哥哥請你喝杯酒解解氣?”男人不死心,端了杯果酒獻上來。
辛醞枝雙手環胸,靠在沙發後麵,抬著眸瞧了一眼對麵的光頭,突然伸出手撈過那杯果酒,舉起來道:“那就,謝謝了。”
美人本就勾人,這一笑更是讓人骨頭都酥了,男人暗搓搓的咽口水。
這女的太他娘的讓人爽了。
“死光頭,你自己喝去吧!”
那人看著辛醞枝將果酒端到唇邊,心裏正籌劃著等下用什麼姿勢呢,滿心眼一片紅色旖旎,誰料她突然發難,一杯果酒全砸在他頭上。
這從腦袋上流下的旖旎可真夠紅的呀。
“臭娘們!”男人朝腦門上摸了一把,瞧不出是個什麼色,但是還是知道這是血的,因為腦袋疼的嗡嗡響。
也不想怎麼雲雨了,抓著邊上的凳子就朝辛醞枝砸。
“死光頭!”辛醞枝此刻正有火無處發泄,這光頭撞上來她怎麼也要他脫層皮。
酒吧的燈光本就昏暗,再加上後世的人視覺退化的眼中,那光頭就跟個無頭老鼠一樣亂竄。
辛醞枝從小唱歌跳舞,身段靈巧的不行,輕而易舉就躲開了。
很快酒吧就被他們兩個鬧作一團。
辛醞枝朝舞台上跑去,在那幾個亂嚎的搖滾歌手目瞪口呆之下,掄著麥克風支架就朝那光頭腦袋砸,誰知道光頭忽然不見了。
她杵著支架左顧右盼。
“小娘們,在找老子嗎?”光頭突然從她身後冒出來,語氣陰仄的像是爛了十幾天的臭水溝。
辛醞枝力氣小反應卻是快,竟然沒有被光頭抓住,她身子一矮,退後幾步,“老子?你敢在我麵前稱老子?我可是你祖宗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