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一抬頭,雨蓉的臉竟已經湊到了麵前。
這是葉司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著雨蓉,平常就算比較接近,葉司總是下意識把目光挪開。
皮膚白皙地,好似大夏的古瓷,櫻色的嘴唇微張,流露出淡淡的氣息。那如同雪下櫻花般的雙眸,在長發的映襯下更為明亮。葉司不得不承認,雨蓉確實很美,那種美讓他的臉頰不由得微微泛紅。
“雨蓉姐。。。你湊太近了。”
“別動,讓我看看。”雨蓉的手指,輕輕撩開了葉司的頭發,原本遮擋的地方,露出一大塊血色的創傷。
“我就知道。。。”雨蓉歎了口氣,用手指在傷口上輕輕觸碰。
和正常的情況不同,葉司本應感到疼痛的,但此時他額頭上隻覺得一陣暖流通過,仿佛日光照耀的溫暖一樣。”
“陳翎,你這裏有酒精的吧,幫我拿一個。”
“等下,我給你拿過去。”
陳翎從店裏常備的藥盒裏取出一小瓶酒精,遞給了雨蓉。
“雨蓉,怎麼了?”
“你這得問問你弟弟。”雨蓉用細紗布浸上酒精,將葉司額頭上的血跡擦幹:“這樣就不會有感染風險了,看來我的能力回複得還行。”
雨蓉感到很舒暢,她久違地去用自己的力量帶走別人的苦痛,天照的詛咒,幾乎已經不剩下什麼殘留了,現在的她就是最佳狀態。
“所以葉司,你怎麼弄的,衣服都破了。”
“抱歉啦。。。我。。。”
“陳姐姐,在忙嗎?”店門推開的聲音將葉司打斷,隨之而來的,是蘇瑾清脆的問候。
“蘇瑾你回來了,這位是?”陳翎看向蘇瑾身邊的虞琳。
“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帶她來這裏喝點東西。”
“哦,歡迎。你們就先找個座位吧,稍微等我下。”
不一會,一張比較大的桌子旁,幾個人圍成一圈。
“所以說。。。那個胖子找你去打架?”陳翎說道。
“是這樣,然後我就在他們那落下把柄了,可能吧。。。”
“唉,真是的。”陳翎扶額說道:“有什麼事倒是和我商量下啊,我知道你是大孩子了,但我可還是你的監護人呢。”
“我知道。。。我隻是不想讓你麻煩。”
“可現在更麻煩了不是嗎?我現在得幫你處理學校那邊,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在我工作辭了之後,我甚至找不到幾個能幫我的人。”
“陳姐姐,別這樣責怪葉哥了,他也不想這樣的。”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現在我真是越來越感興趣啊,那個叫許坤的家夥。”
虞琳看著幾人的談話,但卻隻是默默坐在一邊,喝著手中的奶茶。
這個東西,蠻好喝的,虞琳就這樣,一直靜靜聆聽。
“陳翎,你怎麼看?”
後廚房裏,雨蓉對陳翎問道。
“很麻煩就是了,而且還是商會的公子。”陳翎一邊忙著手頭的工作,一邊說道。她正打算再給葉司弄一杯,當然是最好的那種。
“商會嗎。。。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雨蓉低聲說著。
“辦法?”陳翎扭頭問道,而雨蓉卻是把食指放到嘴唇上,搖搖頭示意。很顯然,雨蓉心裏已經有了規劃。
“雨蓉,謝謝你了。”
“這沒有什麼感謝的必要,我是你的朋友,自然要盡可能幫助你吧。畢竟你曾經也豁出命來幫助我。”
從陳翎的奶茶店的玻璃門往外看,總能很清晰地觀察到外麵的行人。虞琳看著外麵的街道,一對對情侶,一個個家庭和孩子,顯得那樣的平凡。但在那簡單的動作下,是情感,一種虞琳可能不懂的情感。
“沒想到班長和葉司同學都是一家的啊,這麼說的話,算是兄妹吧。”虞琳對著蘇瑾說道。
“是啊,我們都是陳姐姐收養的孩子,對我來說,她就像神一樣,是我的救世主。她對我們也很好,雖然沒有血緣,但也可以說是長姐如母了。”
“這樣啊,真是可貴的親人。”虞琳的聲音透露著淡淡的淒涼。
“話說虞琳同學,沒看到你提起自己的家庭唉。”
“這個。。。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吧,家庭什麼的。。。”
虞琳低著頭,曾經的回憶湧上心頭。她明白,自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孤兒,而唯一能勉強稱得上親人的。隻有那個神神叨叨的父親,名叫虞蒼的父親。
“唔?”蘇瑾的手指觸碰了下虞琳的臉蛋,柔軟又水靈。即使有那條疤痕,虞琳也算的上是個美麗的少女。
“啊。抱歉,我有一點走神了。。。”虞琳笑笑,來掩飾自己不安的內心。在心底,她還是比較期望現在這樣的生活,擁有朋友和親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