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江潼拍著桌子站起,突如其來的讓葉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從沒見到過局長如此的情緒激動,在他的印象裏,局長一直是個不苟言笑的怪老頭。
“是。。。是這樣的。今天去看望雨蓉姐的時候,很久都沒人開門,我用偵查法術去看也沒發現有人在家。而且,雨蓉姐經常去的地方也不見人影。”
“嘖。。。到底還是來了嗎。。。”
時間,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但在開羅,溫度依然讓人覺得悶熱。從法爾坎的中心高塔上向遠方望去,躥動的人群讓法爾坎更加不安。
“我們準備的怎麼樣了?”法爾坎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凱特說道。
“城防軍,之前潰逃的部分政府軍,還有我們的武裝部隊和納米部隊,都保持著戰時狀態,城防係統也已經更新完畢了。”
“很好,進程不錯,這樣在塞托爾開始進攻前,我們的防禦就基本穩固了。”
“塞托爾的軍隊戰鬥力很強,但是武器裝備很落後,所以不是問題。關鍵在於。。。”
“關鍵在於如何解決塞托爾本人是吧。”法爾坎撫摸著凱特的頭發,說道:“他很強,但也請你對我多有一點信心,對於塞托爾,你無需恐懼。”
凱特離開了法爾坎的辦公室,準備前往陳翎的住處。無論籌集多少的軍隊,無論法爾坎如何安慰自己,凱特都很明白這場戰爭的結局,她太了解法爾坎和塞托爾的實力對比了。
凱特用主管權限卡打開了陳翎的房間,走進其中。“唉?陳小姐?”凱特環顧四周,卻沒有看見陳翎的身影。
“嗚喵?!”
左手邊的浴室門打開,裹著浴巾的陳翎一掌把凱特的頭按到牆上。
“你丫的。。。給老娘敲門啊!!!”
撞到牆上的凱特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趴倒在陳翎的床上。
“唉,你這家夥,突然闖進來有什麼事嗎?”
凱特翻了個身,麵朝上躺在陳翎的床上。
“陳小姐,你覺得自己的極限能到什麼程度?”
“嗯。。。最巔峰的狀態,估計也就你看見的那次吧。”
“啊,這樣啊。。。”凱特在床上滾了幾圈,在床邊坐起身來。“這樣的水準,完全不夠啊。。。”
“哈?不願意讓我上我完全可以舒舒服服躺著,沒必要特地過來嘲諷我一遍吧。”
“雖然我看起來很不著調,但是我真的沒必要專門來嘲諷你。陳小姐,我其實。。。隻是想讓你活下去。”
“嗯?我還不至於那麼脆弱。”
“我知道你很厲害啦,不過,塞托爾真的很恐怖。。。即便是你對上他,也隻有敗逃的份。現在隻要提起他,我的身體就會因為恐懼而顫抖。”
凱特低下頭,緊緊握住陳翎放在床上的左手。
“陳小姐,你聽我說。如果法爾坎先生讓你打頭陣的話,一定要拒絕,不管用什麼方式。我,不想讓你成為他用來消耗塞托爾的犧牲品。”
“你們是一夥的,為什麼和我說這些?”陳翎對凱特說道。
凱特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我好不容易重新獲得一個朋友,我還不想她那麼快就去死。”說罷,凱特便離開了陳翎的房間。
從第一次見麵,凱特就對陳很感興趣,從她的身上凱特總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感覺。凱特所接觸的人和社會,都是那樣的空洞和虛偽,陳翎這種大大咧咧的樣子反而能給自己一種親切的感覺。到說到底,不過是凱特給自己的一些慰藉罷了。
該死,我剛剛是不是背叛了法爾坎;不對,是那家夥的問題,明明可以用其他辦法解決的;我真的受夠了,這種讓人頭大的氣氛,鬼知道塞托爾什麼時候開始攻城。。。凱特的大腦中不斷想著煩心的事,近來的攻勢和法爾坎不慌不忙的態度讓她的情緒更為糟糕。
“啊啊啊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真讓人煩心,一會回屋喝酒去了。”走廊的凱特不耐煩地自言自語道。
”你和她說了什麼?”拐角處,法爾坎靠在牆壁上,詢問著凱特。
“你還關心這個的嘛?”
“凱特,我知道你對那個東方人有好感,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她的定位。她隻是用來斬殺塞托爾的工具而已,沒有必要去知道他所不該知道的。”
“我明白了。但有件事我要說明,塞托爾的勢力很強大,落後的看法可能已不適用於今日了。”
這是全球矚目的一天,十二月二十九日,由塞托爾帶領的反叛武裝正式進攻埃及第一共和國的首都開羅。
毫無懸念的,年久失修的外部城牆和虛弱的政府軍在塞托爾的鋼鐵之師麵前顯得不堪一擊。軍隊很快突破了外部防禦,直逼零區。
“下麵播報一條最新消息,埃及第一共和國首都開羅被反叛軍攻破,聯合國安理會正籌備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