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擔憂的歎了口氣,“那些人來勢洶洶預謀已久,韓家豪即使有準備也擋不住,不容樂觀。”
我有點想笑,看她實在著急,我才不急不慢的開口:“你不知道吧。”
“什麼?”
“這座山莊,有一半是墓園。每一塊墓碑上的名姓報給百度百科,都能得到極為震撼的史實資料。”
我慢慢說:“而這麼多人,全都姓韓。”
她聽完,很震驚,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啊?”
我抬眼,她的眼球很黑,眼波微動。“這裏占地一百五十畝,在韓家的勢力範圍內,占據極其重要的地理位置。”
我頓了頓,像是故意製造懸念似的,和她焦急的眼神對視幾秒,終於緩緩開口,又是一字一句:“而早在兩年前,這裏就易主給了韓家豪。”
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講,今天裏頭在座的各位,沒人扳得動韓家豪。
她頓時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我笑著,眉間的思慮卻沒減,過了一會,她問:“剛才那裏麵的……”
“嘩”,是門開的聲音。
她反應快,恢複平日穩重知性的一麵,雙手交疊在身前,堆了滿臉微笑。
率先蜂擁而出的是那些挑起事端的人,一眾人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挫敗,不忿。
我往小助理的身後站,含胸不語,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恩讓在最後跑出來,他撲進我懷裏,“媽媽,你醒啦?”
韓家豪在身後,雙手插兜,“醒了?”
“今天怎麼回事,你擺平了嗎?”
韓家豪意氣風發的抬眼,“我是誰啊。還用說。”
“剛剛那個人,是誰?”
“嗯?”
“穿黑色衣服,看起來上了年紀,帶著文件。”
“拜托,人家隻是身體不太好,年紀不大的,是公司的合作夥伴,他聽說我出了事,正好來附近,來搭救我一把。”
韓家豪沒說實話,什麼合作夥伴能涉及到公司機密。
“哦,他叫什麼,我怎麼從沒見過。”
韓家豪的麵色平常,“布萊克,真樹資本的。”
“好。”
“怎麼?有興趣?我可以推薦你們認識。”他開玩笑。
我翻了個白眼。
這個山莊很安靜,但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陸續開車離開,我牽著恩讓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邊搜索資料,真樹資本,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資本企業,眼光狠準,就算是在最低沉的那段時間,公司收益也很高。
資本永不眠。
資料上確實有個叫布萊克的人,說是背後的老總,很少露麵,少有的幾次,也隻拍到了背影。
我和他從來沒有過交集,怎麼會覺得他很熟悉?
“媽媽,你要吃糖嗎?”恩讓突然說。
我蹙眉低頭,看見他掌心裏躺著一顆糖,彩色糖紙包裹著。
“你哪來的糖果?”
“那個叔叔給我的。”
恩讓說,那個叫布萊克的男人,在走之前遞給了他一顆糖,還跟他說,這段時間他都住在這裏,可以過去找他玩。
這個布萊克,很喜歡小孩子?
“收起來吧,媽媽不吃。”
我不喜歡的東西,恩讓自然也不吃,沒來得及阻止,他就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