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這是哪裏,為什麼我身上一件衣服否沒有?身上全部都是黏黏的液體,感覺很不舒服。
腳步虛浮,全身無力,身子跌跌撞撞一路上撞倒了不知多少東西。手上,腳上要麼被撞腫了,要麼是一道道血痕。
我是誰?我在哪裏?這見鬼的地方是哪裏!
頭上一陣陣紅光閃爍,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已經全部熄滅了,不時有閃著電光的火花在電路之間跳動,隻有牆壁上的應急燈和類似警察車頂上旋轉閃爍的警示燈還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咳咳!”好嗆的一陣濃煙,同時還伴隨著某些人工材料燃燒時散發出的臭味,讓人感覺胃部一陣翻滾。
努力爬起來,混蛋,離我不遠處就是熊熊大火。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裏,生路,生路,我要找到生路。
該死的,門被火焰擋住了,自己這一側別說門,就算連個窗子都沒有。隻有一個手術床,一個早已不亮的聚光燈,還有一大堆的手術器械和儀表。
不管了,衝過去是死,在這等也是死,隻有死中求生了。我崔泰邦不能死在這裏。
等等?我叫崔泰邦?我為什麼叫崔泰邦?
啊!啊!啊!頭好疼啊!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火越少越近,隻有活人才能探究自己的過去,死人隻不過得到一塊無字墓碑。
裹緊淋滿藥水的床單,崔泰邦猛地向大火中闖去,大火燒锝崔泰邦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甚至讓他聞到了一絲皮肉燒焦的味道。
還好,火焰區域並不算太大,門也早已被打開,隻是剛才被火焰擋住,讓人無法看見而已。
衝出門去,眼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排的房間裏不斷冒出濃濃的黑煙或是熊熊的大火,讓人根本就看不到前方,同樣,另一個方向也是完全看不清!
怎麼辦?生或者死的幾率對半開,又或者兩個地方都是死路,真正的生機早已斷絕?那些房間的門口依稀還可以看見已經被燒成一塊黑炭的屍體!
我要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崔泰邦緊了緊已經殘破不堪的床單,用最大的速度向一個方向衝去,自己剛才的運氣不錯,這次應該也一樣吧。
但是,上天一般不會眷顧一個人兩次。
在“呯!”地一聲,崔泰邦裝開了走廊盡頭的門後,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安全出口,而是一件辦公室,以及一個舉槍自盡的屍體。
該死的,也沒有窗戶!也沒有其他的門,除了裏麵一個用作休息的小套間。
“咳咳!”外麵該死的濃煙串了進來,引得崔泰邦又是一陣咳嗽,難道這次自己真的要死了嗎?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崔泰邦以外,其餘什麼都不記得了。
自己有愛人和親人嗎?她們在哪裏?她們是不是在思念自己?
又或者自己不過是孤身一人,無家無室,無依無靠,孤苦一人。
自己到底是誰?這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在一陣劇烈的頭痛後,崔泰邦的腦袋似乎要裂開了,但是依然什麼都沒有回憶起來。
不管了,要死起碼也要死得體麵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