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的餘暉輕輕的披灑在山林中,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鍍成了金黃色,顯得優美而且神秘。天空中的鳥兒在嘰嘰喳喳的尋找回家的方向,隻不過地上有一群人這時候卻回不了家,一個個的在四處尋覓著什麼東西。
這裏是離城市不算很遠的一座山林,本來幾個朋友約好的周末一起來這裏踏踏青,散散心的。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掉隊了一個,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這幾個人明顯的有些著急,一邊尋找著一邊大聲的喊:“飛子”,“小飛”,“飛仔”......
好吧,其實這都是喊的一個人,可是這幾個人無論怎樣變換稱呼,山林中除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響聲還有偶爾傳出來的鳥叫聲,還是會安靜的很。絲毫沒有任何回音。
“呀---呀---”這時一聲烏鴉那沙啞滄桑的叫聲傳來,更添一絲蒼涼之感。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夕陽西下,斷腸人有顆大牙。”
隻見搜尋隊伍裏有個身穿一套迷彩服的胖子望著天空的烏鴉有感而發的說道。可能是搜尋工作比較艱苦,胖子的臉上流了不少汗水,擦汗的時候再被他那雙沾了泥土的肥手在臉上那麼一抹,搞的跟非洲哪一個旮旯的酋長似的,頗具喜劇效果。此時的他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不過這時候還不忘再感慨上一把。
“行了,胖子,你就別在那酸了,咱這又不是什麼《三槍拍案驚奇》,哪來的什麼大牙啊?再說,腸子都斷了,留顆大牙有個P用啊?”說話的這個人叫強子,留著長發,一身健康黝黑的膚色,長的土帥土帥的,一邊說一邊用手中的望遠鏡向四周望去,嘴裏還嘀咕著“丫的,這小子跑哪兒去了?”
其他一共還有四個人,兩男一女,胖子叫老莊,別誤會了,他不叫高老莊,更不叫豬八戒,由於他姓莊,長的又胖,臉還有稍微有點老相,所以大家就一致喊他老莊了。還有一個瘦瘦的男生叫向北,不過他可沒有一個兄弟叫向南的。女生叫筱薇,一頭咖啡色的卷發,皮膚白白的,看上去很可愛,隻不過現在她跟大家一樣,都是麵帶焦急之色,拿著電話在不斷的撥號。
“電話能打通麼?”強子轉身問道。
“還是不行,電話無法接通。”筱薇一邊搖頭一邊繼續打。
這時候夕陽傾斜的更厲害了,周圍慢慢的暗了下來。
“咋辦?強子?”向北爬上一個小高坡,從這裏可以看到遠處的公路已經亮起了路燈,盤旋蜿蜒的一致延伸到城市裏麵去。
“還能咋辦?繼續找!”強子把心一橫,繼續向前走去。
......
“哎呦,哎呦,他二大爺的...”隻聽見黑暗中一聲低罵,緊接著一個身影從高高的草叢中緩緩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右手捂著腦袋向四周看了看,到處黑咕隆咚的,隻好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來,還好沒摔爛,隻是在這個地方連信號都沒有,隻好用它發出的微亮的光芒,摸索著向前走去。
他叫柳雲飛,和之前的那一批人是死黨,之前在一起爬山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了一朵非常漂亮的花,於是他就拿出相機來想來個特寫。這是一種藍色的花,不光花朵是深藍色的,就連花莖也是。修長的藍色花朵慵懶的向四周伸展著,從上到上散發著一種孤獨淡雅的美麗。在陽光下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隻是當時由於陽光太強看不清楚。但是他肯定從來沒有見過,正當他端著相機慢慢靠近的時候,忽然腳下一鬆就從一個小高坡上掉到了下麵的深草叢中。由於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連呼救都來不及就掉了下來,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可能離公路不算太遠吧。柳雲飛一邊走一邊活動著腦筋思考問題,現在天都已經黑了,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強子他們,然後一塊打道回府。
忽然,前麵好像有一道微亮的光芒亮起,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顯眼。
柳雲飛還以為是腦袋摔壞摔出幻覺來了,但是揉揉眼睛再看,那道光芒仍然存在。
一道淡淡的藍色光芒,靜靜的漂浮在那裏。
看上去又不像是螢火蟲。柳雲飛剛覺得這樣的光好像之前在哪兒見過,然後忽然想到那朵藍色的花。它們所發出的光芒好像是一樣的。
到底是什麼呢?
柳雲飛不由得向著那裏走了幾步,光芒更加強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