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秦瀟寒唇角微牽,麵色凝重。
她不該喝這麼多酒的,現在好了,秦瀟寒俏臉紅彤彤的,在卡座上來回晃動。
“美女,一個人嗎?”
陌生的男性聲音響起,秦瀟寒有些反感,她別過臉去忽略男人色眯眯的詢問。
酒吧裏多的是這些“撿屍”的,見男人不識抬舉,秦瀟寒朱唇張開,聲音沙啞地吐出一個“滾”字。
這樣的美女不可多得,即使秦瀟寒臉色已經陰下來,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繞到秦瀟寒麵前。
自以為帥氣地撩撩頭發,單手撐在秦瀟寒前麵,油膩地發問道:“能請你喝一杯嗎?”
“不好意思,不能。”
正當秦瀟寒想大著舌頭罵這男人的時候,身後突然又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很性感,就像舌尖上的龍舌蘭,叫人上頭。
秦瀟寒也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女人攝人心魄的聲音,總之她踉踉蹌蹌地轉過頭,黝黑的瞳孔對上前來救場的女人。
“怎麼是你?”
秦瀟寒的眉頭皺起來,她絕不會想到這個讓她浮想聯翩的聲音,是從自己的死對頭嘴裏發出來的。
“怎麼是你?”
顧司的表情也豐富起來,她怎麼能料到自己好心幫個人竟然幫到個“黴人”身上。
顧司和秦瀟寒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大學時候,畢業之後兩人由於存在競爭關係,隔閡越來越深,已經演變到無法同屏出現的程度。
搭訕的男人夾在這兩人中間,目光逐漸迷離。對於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男人同樣興致盎然。
“美女,我請你倆喝一杯!”男人十分自戀地以為顧司看上了自己,右手不由分說朝顧司的腰間攬過去。
卻被顧司輕巧地避開了。
還未來得及回味,隻聽男人右手手腕哢嚓一聲,伴隨著男人的慘叫。男人抬眼望向長發女人,卻見她滿臉不屑。
“想撩妹去別的地方,這裏不容你撒野。”顧司皺眉,一字一句道。
秦瀟涵靜靜看著擋在她身前的顧司,這女人的身上還是很香,秦瀟涵輕輕嗅了嗅,不覺頭更暈了。
“你幹嘛?”
顧司兩道柳眉蹙得更深,她條件反射地向後彈跳半步,雙臂環在胸前,警覺地注視著秦瀟涵紅撲撲的臉蛋。
搖搖晃晃地穩定住身子,秦瀟涵有些懊惱,她大著舌頭支吾道:“怎……怎麼?還不許我碰碰你嗎?”
無奈地歎口氣,顧司搖搖頭伸手扶住她。男人已經識趣地走掉,留給二人單獨的空間。
印象裏的秦瀟寒不是這副德行的,顧司和秦瀟寒是大學四年的同學,那時候秦瀟寒成績很好。
顧司以為,秦瀟寒會保研的,沒想到在大三最後的抉擇,秦瀟寒放棄保研,選擇就業。
說是就業,其實是創業,秦瀟寒不缺錢,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
有時候顧司真的羨慕她,羨慕她的大膽和任性。
秦瀟寒在人前總是冷冰冰的樣子,仿佛一朵高嶺之花,被人精心雕刻,是造物主的巧奪天工。
盡管性子奇怪,可秦瀟寒身邊總是圍繞許許多多的男人。
顧司不知道這些男人中有多少和秦瀟寒產生過實質關係,事實上,她也並不想知道。
“你喝多了,早點回去吧,告辭。”
顧司今天的妝容有些淩厲,茶色的長直發掛在腰間,劉海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掀開角度,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
顧司的眼睛很大,水潤潤的,很是多情。
秦瀟寒的喉嚨上下翻滾,盯著顧司朱紅的櫻唇,鬼使神差地迎麵吻了上去。
顧司的唇溫溫熱熱的,柔軟,親上去很舒服。
白桃的味道從齒間傳來,秦瀟寒的小腦袋暈乎乎地,她抻著脖子去夠顧司的唇,雙手緊緊環住顧司的頸部。
很甜,秦瀟寒想不到顧司竟然這麼甜。
二人的第一麵,秦瀟寒對顧司的印象特別差。
準確地說,那並不是二人的第一麵,隻是在那之前,秦瀟寒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這個女人。
第一次注意顧司,是在大一的高數課上。
高數老師正聲情並茂地講著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就聽見大教室的最後一排發出巨大的響動。
一個胖胖的戴眼鏡男孩兒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整個教室哄堂大笑,高數老師並沒有多做理會,斜一眼男生又繼續唾沫橫飛。
然後就是秦瀟寒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場景,顧司從教室的最後一排走到第一排。
一直走到秦瀟寒麵前,站定。
“那個誰,我喜歡你很久了。”
圓珠筆從指尖滑落,秦瀟寒抬頭,震驚地對上顧司那雙多情的大眼睛。
起哄的聲音蓋過了高數老師氣憤的喊叫,秦瀟寒的嘴唇張了又合,小臉漲得通紅。
她終究是沒說出來一個字,記憶中的結局,顧司被高數老師趕了出去,扣了五分平時表現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