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徐紫,溫嫿讓她代為轉交,徐紫思都沒思考就推脫了。
“我還有事,班主任找我呢,要不你親自送去吧,反正行政樓又不遠。”
平時的表哥就已經很可怕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人冷漠得不近人情,她才不敢這時候去見他。
想了想,溫嫿還是自己去了。
冬季晝長夜短,下午六點,天空深遠而昏暗。
敲了幾次門,裏麵沒人應。
她思索兩秒,輕輕扭了扭門把手,要是沒人的話直接把手表放了就走吧。
推開門,屋內一片明亮,辦公桌前沒人。
她把手表放了就要走,卻聽一陣聲響,辦公室裏間的門被人推開。
席漠穿著一身厚浴袍,領口微濕,發梢還在往下滴著水,脖頸掛著條毛巾正擦著。
看見她,他動作頓了頓,瞳子微眯,“進來不知道敲門?”
沒想到看見他這副剛出浴的模樣,溫嫿有些愣然,迅速撤開視線,耳尖有些粉,“我敲了的,你沒聽到。”
“允許你進來了嗎?”見她泛紅的耳尖和一副純良的樣子,席漠心底冷笑,“就那麼喜歡亂闖房間?”
“我是來還······”
“出去。”他嗓音低沉。
溫嫿抿抿唇,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心底緊了下。
“我不是有意闖你辦公室的,我在食堂撿到······”
“再說一遍,出去。”
低冷的字音敲在耳膜,溫嫿看他一眼,沒再說話,轉身就走。
人走了,他把毛巾隨意扔在沙發,目光瞥見辦公桌上的手表。
一分鍾後謝雋推門進來,“溫校花怎麼了?眼眶紅紅的從行政樓離開,徐紫又扣她分了?”
席漠冷著臉沒搭話。
謝雋看他兩秒,幽幽道:“不會是你把她惹哭的吧?”
見他不說話,謝雋心裏有底了,“不是,我是知道她之前得罪過你,但那不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你之前也沒少欺負過她。後來有段時間不都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把人弄哭了,你一大老爺們逮著個小姑娘不放有意思?”
席漠沉默著沒說話,謝雋搖搖頭,“你這脾氣真該好好改改,不然以後會孤寡一輩子的。”
他也不是愛瞎操心的人,該說的說完,推開門走了。
最後一周席漠仍舊沒去教室,溫嫿隻在去圖書館的路上遠遠遇到他一次,兩人離得遠,沒說話。
期末考完那天,陰了二十天的蘆城終於放晴,看著頭頂藍得純粹的天空,這段時間複習備考的壓力得到釋放。
想到能回家見老溫,溫嫿的心情也跟著歡快起來,她在機場咖啡廳的窗邊隨手拍了個暖陽,發了朋友圈。
因為天氣好,男生們久違的又占領了籃球場,休息的空檔傅銘看到溫嫿的朋友圈,不住地歎氣,“女神已經飛離這座城市了,再也不能跟她呼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了。”
謝雋給了他一拳,“怎麼這麼肉麻,不就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是啊,一個月,這麼長的時間見不到她。”傅銘蹙眉,“這也太難熬了,在學校的時候哪怕遠遠看一眼都好,現在居然要分離一個月,我從來沒和她分開這麼長時間過。”
謝雋:“······”